张绣传令赤沙塬大军,撤回陈仓城的同时,又给吕布回了一封书信。信中进言吕布,撤出青凤城,退守陈仓城。
从吕布送信赤沙塬,再收到张绣的回信,前后不过是两个多时辰。就在当天,吕布也从青凤城撤回了陈仓城。
数个时辰后,赵云的苍龙军进驻赤沙塬马超的雄狮军进驻青凤城,姜维的无前军驻守渭河北岸。凉州军对陈仓城的合围圈,又缩小了一些!
……
就在凉州军占据武山谷的第二天。驻守郿县、武功、美阳一线的魏续、郝萌二人,也知道了这一军情。
魏续、郝萌二人,乍一听此军情,不啻于晴天霹雳。二人心急如焚,却也不知如何是好!魏续、郝萌想要率军西进陈仓城,既怕人数太少,杯水车薪又怕被凉州军伏击。
魏续、郝萌二人,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镇守长安城的董旻。董旻接到军情后,亦是大惊失色,连声咒骂吕布、张绣等人是废物。
可就算董旻再怎么咒骂,他心中的愤怒不会少半点,也解决不了眼下所面对的困境。董旻无奈之下,只得派人求助于雒阳城的董卓。
董卓、李儒二人,正为关东联军猛攻虎牢关的事,焦头烂额、忧心不已。二人又接到,这般雪上加霜的军情,差点没被气死。
同样,不管董卓、李儒二人多么愤怒,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主公……”李儒心下叹了一口气,一脸凝重的说道:“如今凉州军……三面合围陈仓城。陈仓城恐是……不能久守!”
“以文优之……才思敏捷……”董卓圆瞪着浑浊的双眼,沉声喝道:“尚不能思得破敌之策?”
“主公恕罪!文优无能!”
李儒连忙朝着董卓施了一礼,一脸羞愧的说道:“如今……陈仓城乃是一个死局!纵使姜太公再世、孙武复生……亦不能破解此局!”
“那陈仓城的四万兵马……就这样弃之不顾了?”董卓拍案而起,怒声吼道:“咱家的鸠虎……也要弃之如敝履?”
此时,董卓还不知道,陈仓城的兵马,只剩下两万余人了。
“主公!吕布虽是骁勇无匹,但此人背主弑父,非是忠义之辈。以文优所见,此人……久后必反!”
李儒欲言又止了几次,心下权衡了一次又一次,终是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董卓,正色道:“吕布不仅是鸠虎,更是一头难以驯养的豺狼!正好可以借李牧之手……除去此等心腹大患,以绝后顾之……”
“住口!”
还不等李儒说完,董卓一脚踹飞身旁的几案,本是浑浊的双眼,顷刻间幻化成猩红一片。
董卓用他那熊掌般的黑手,指着李儒,怒声吼道:“丁原匹夫,安能与咱家相比!奉先诚心来投,咱家何能妄加猜疑?显阳苑时……若非奉先杀一儆百,废立之事安能有所成?”
“倒是你李文优……三番五次的为袁绍、曹操竖子……求情!如今呢……咱家的雒阳城……都快保不住了!”
“李文优……你作何解释?”
董卓见李儒仍旧是一脸的坚定、一脸的倨傲、一脸的不赞成,心下越发的震怒。董卓嘶声吼道。
这一瞬间,李儒的心下有些许羞愧,但更多的却是心寒、失望和不甘。
想他李文优,忠心追随董卓多年,甘愿冒着被天下人所不齿的卑劣行径,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着帮助董卓,实现他的雄图霸业。
结果呢,他李文优却还比不上一个,背主弑父、追杀袍泽的豺狼!可悲啊!
“恭请主公暂息雷霆之怒!恭请主公恕李儒之罪!”
李儒心下苦涩一笑,朝着董卓一揖到地,随即跪拜于地,朗声说道:“方才文优思得一计,或可襄救陈仓之兵!”
“哦……”董卓心下一喜,连忙问道:“是何计策……文优快快说来……”
“围魏救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