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操练兵马二十多万,还要再扩兵十万,张让,你说他要干什么?”
刘宏一生气,便是剧烈咳嗽,面色苍白,不过,问出的话却是让一旁站立的张让忍不住眼皮急跳。
张让不敢怠慢,忙对刘宏拱手,道:
“陛下,这刘裕是不是造反,奴婢不知道,但是刘裕把二十多万大军驻扎在上党郡,并且还日夜操练,声势浩大,定然是在威慑朝廷,威慑陛下您啊!”
张让卑躬屈膝,说出来的话让刘宏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其实纵然张让不说。
刘宏如何不知刘裕突然陈兵上党还声势浩大的操练,不是在威慑警告他刘宏的!
只是,刘宏不想承认罢了。
张让见刘宏气的面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却是感觉颇为无奈。
他张让,是皇宫中的十常侍,并且在童贯被废之后,又重新得刘宏的重用,可谓位高权重,权势滔天。
只是,唯独对刘裕没有丝毫用处。
刘裕骁勇善战,手中又握有二三十万大军。
可以说,谁都不敢轻易去招惹。
但也不是说刘裕麾下大军又过多。
刘裕现在麾下兵马有二三十万,其实这并不算多。
朝廷洛阳都有近十万大军,各地州牧大军均是不少,集结起来,很容易便拉出一支五十万大军,在数量上根本不差刘裕。
只是,打仗并不仅仅看军队数量。
刘裕骁勇善战,从为将以来可谓未尝一败,纵然只是手握二三十万大军,朝廷有五十万大军,朝廷都没谁有自信一定能胜刘裕。
所以,重兵在握的刘裕,他张让是真招惹不起。
“陛下,奴婢以为,我们对待刘裕还是要慎重!”
张让对刘宏郑重道。
让刘宏不禁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对张让道:
“说,你有什么想法!”
张让闻言,也不迟疑,对刘宏说道:
“回陛下,奴婢以为,这刘裕突然陈兵上党,威慑朝廷,恐怕还是和强盛商会与刘麟有关!”
“陛下让各地世家抵制强盛商会,应该是让刘裕感觉到了不满,毕竟这强盛商会可是那刘裕的赚钱支柱。”
“而陛下又把刘麟软禁在皇宫,刘裕应该是怕陛下对刘麟有什么伤害。还有就是他刘裕怕陛下有对付他刘裕之心,所以才陈兵上党,做出一副可以随时出兵洛阳的举动。”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刘裕却是有进攻洛阳,取代陛下的心思!”
张让把刘裕陈兵上党的可能原因一一说了出来,让刘宏感觉到了认同。
但是认同过后,刘宏更是恼怒万分。
“该死的刘裕,朕之前就不应该扶持他,现在真是个巨大的隐患啊,朕还真的想集结大军灭了他刘裕!”刘宏颇为愤怒说道。
张让听到刘宏说还真的想集结大军灭了刘裕,顿时无语。
立即就感觉到刘裕此举做的还是有原因的。
“张让,你感觉朕应该怎么做?不若让刘表、刘焉他们领兵进洛阳吧!”刘宏说道。
“这,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张让听着刘宏竟然真的要集结大军与刘裕开战,立即大惊失色,忙劝阻道。
“陛下,刘裕骁勇善战,麾下兵马众多,朝中恐没有能与其对抗的武将啊!”
“并且,如今刘裕已经让草原、西域臣服了,纵然刘裕被打败,他也可以逃跑,而我们兵败,却是那刘裕攻陷洛阳,陛下我们不能赌啊!”
张让对刘宏解释着,刘宏听了却是颇受打击。
确实如张让所言,刘裕骁勇善战可以说是大汉第一将一点也不为过,再加上麾下兵马众多,朝中根本没有能与刘裕对抗的武将,甚至刘裕还能逃往草原、西域。
“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他现在已经陈兵上党郡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进攻洛阳?你说朕应该怎么办?”刘宏声音颇显气急败坏,让张让一阵头疼。
张让焦急走来走去,突然灵光一闪,对刘宏道:
“陛下,虽然让不知道这刘裕怎么想的。但是,奴婢也是知道这刘裕颇重视名声,对百姓施粥放粮没少做,所以,这刘裕应该并不是要与朝廷开战,不然其公然对抗朝廷,不说朝廷诸公不愿意,就连天下百姓都会骂他刘裕!”
“所以,让猜测,这刘裕陈兵上党郡,恐怕就是因为陛下让人抵制强盛商会,让刘裕感觉到了不满,并且陛下又把刘麟软禁,刘裕怕陛下对刘麟有什么伤害,还有就是他刘裕不知道陛下的态度。”
“强盛商会当然是要抵制的,毕竟,刘裕已经很强大了,不能让其继续强大。但是,陛下也应该表现一下自己对刘裕的态度,看刘裕是否真的要给朝廷打!”
张让说道。
刘宏听到张让的话,倒是听进去了,若能不与刘裕发生生死大战,刘宏倒是也愿意,只是却是不解,道:
“那要朕什么态度?”
张让也不迟疑,说道:“陛下,大皇子刘辫、二皇子刘协,以及刘裕年龄都不小了,是时候可以封王了。”
“若是陛下给那刘麟也一个王爷,相信刘裕也知道陛下不欲与其撕破脸皮,自然不会冒天下大不韪,而去造反!”
“当然,若是陛下对那刘麟封王,而刘裕还不退,还陈兵上党,那刘裕便是要造反了,那时候当立即召集荆州、益州、扬州之兵进司隶!”
张让倒是给出了一個解决之策,或是试探刘裕之策。
尽管刘宏很想灭了刘裕,根本不想给那刘麟封王,但是刘宏不得不承认,他更不想和刘裕死战,更不愿意承受若是朝廷兵败的事实。
“便宜那刘麟了,行了,此事便交给你去办了!”
刘宏颇为不满,说道。
“诺!”张让看着刘宏并没有冲动行事,不禁松了一口气,拱手应诺。
就在刘宏解决了事情,稍微一放松下来,一股眩晕的感觉席卷而来,只感觉眼前一黑。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你不要吓老奴啊,太医,快请太医陛下晕倒了……
刘宏一病直接倒了下去,卧床不起。
刘宏交给张让办的事,张让很快便给操办了下去,最终在朝堂宣称,封大皇子刘辫河东王,二皇子刘协南阳王、三皇子刘麟涿郡王。
此三王封号一出,朝野上下立即哗然一片。
一众文武大臣均是搞不懂这王是怎么封的了!
皇子封王,这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
但是封什么王却是代表的意义不同。
大皇子刘辫为河东王?
三皇子刘麟涿郡王?
甚至,二皇子刘协被封了南阳王?
这是什么操作?
若以长子为储君,那也不应该封大皇子刘辫为河东王,而二皇子刘协封南阳王啊!
而若以才华、聪明,受宠程度,那也不应该三皇子刘麟封涿郡王,而二皇子刘协被封南阳王啊!
要知道,南阳可是帝乡,三个皇子,刘协被封了南阳王那可非同小可。
更不要说,大皇子被封了河东王很是一般,而三皇子刘麟更是被封到了幽州边疆郡王,怎么看都像是被冷落了啊!
一众文武大臣们真的看不懂了。
不过,所有人感觉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三皇子失宠了。
之前刘宏带着他们前往南阳,看望刘麟,便已经流露出了立储君太子之意。
但是到了之后,却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