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不受控制的地步,扭头就跑。
我跟村长关系也没多好,他虽然知道我爸的消息,但孔母也知道啊。
这是现实,不是电影里,非得讲个什么义气恩情之类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永远是正确的。
等我跑回来时的山洞口,却发现羊角胡跟潘花子两个人坐在一起聊着什么,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羊角胡有些不太高兴:“潘花子,你刚才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万一村长要拿钟阳当垫背的,他根本回不来,这未免太冒险了。”
“杨老弟说的对,是老哥我疏忽了。”潘花子笑呵呵道。
我看着面前这两个交谈甚欢的老头儿,明白过来一切,这一切都是潘花子跟羊角胡两个人联手布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把村长给留在那破庙里面不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横插一手。
至于这个关键的时候是啥,也许是需要用我生命来换取那个舍利的时候。
换句话说,眼前这两个人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我有一瞬间,有些后悔抛下村长了。
潘花子说:“小家伙,跟我们两个合作,你生存的几率要更大一些,村长他是有些手段,可到底见识太少,且功利心太重,对你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跟你们合作,就是好事吗?”
“你还有得选吗?”潘花子语气顿时加重:“若不是杨老弟千叮咛万嘱咐,刚才在那破庙里面,我就能要你一条腿,现在你还敢跟我言语相激,你真不怕死?”
“带种你就来弄死我。”我冷笑一声。
“好啊。”
潘花子话音刚落,两个纸人已经凭空出现在我旁边,那纸做的胳膊好似有千斤之重,压的我动弹不得。
羊角胡说:“行了,年轻人难免气盛。”
可潘花子不为所动,并没有撤掉摁着我双肩的纸人。
我的双腿越来越抖,最后直接跪在地上,半边脸都被这纸人给压到了脚下的泥里。
羊角胡看不过了,一口气朝我吹来,压着我的两个纸人仿佛被泼了浓硫酸似的被烧的七零八落。
自己的术法被破,潘花子也没表现出不满,起身前那林子而去。
羊角胡也紧随其后,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说:“狂妄是要有本钱的,钟家人这个头衔可保不了你一辈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可是救过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设计害他?”
“我这是在救他,大磨山禁地中的东西根本不是他那种人能够触及的,他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那我呢?”
“你脖子上挂的吊坠就是你的护身符,有那吊坠在,禁地里的东西动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