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急眼:“我跟你拼了。”
她头一低,跟牛打架似的,头直直朝江拾月撞过去。
江拾月摇头侧挪一步,也是一脸无奈,“怎么还给钱给出仇来了呢?”
她这一挪,恰好把陈山河拦在身后。
陈山河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赵彩凤朝墙撞过去。
赵彩凤是真气狠了,用尽全力撞的,这会儿想停也停不下。
张翠突然扑了过来,把自己塞进墙和赵彩凤之间,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啊!”张翠痛呼一声,捂着肚子。
这赵彩凤是属牛的吗?这么大力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江拾月一脸崇拜地朝张翠竖起拇指,真勇!
这血本下的有点大。
谁知道赵彩凤并不领情,迁怒张翠:“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江拾月忍不住想吹口哨。
想,但是不会。
张翠差点气吐血,没想到赵彩凤能这么不讲理。
但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白白受疼,必须得让赵彩凤承情。
她眨眨眼,被撞疼泌出来的生理性眼泪倏地流了下来,“大嫂,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敬重你。都说长嫂如母,想必你一定为山河哥做过很多。为家里付出很多。你别难过,山河哥不是糊涂人,只是一时间被人蒙蔽不自知罢了。如果他找对人,绝对会孝顺你的。”
江拾月鼓掌。
这话说得多漂亮!
陈山河被谁蒙蔽?
谁又是他对的人?
赵彩凤脸色却不并好,从那句“你一定为山河哥做过很多”开始,脸就更难看了。
只不过她脸色一直也没好看过,所以张翠也没注意到自己马屁拍在马屁。股上。
老太太实在忍不住,小声开口,“彩凤啊!算了吧?”
她觉得这个小儿媳妇儿挺好的,最起码没那两个年轻姑娘说得那么坏。
她活到这个年纪,不会听风就是雨。
赵彩凤恶狠狠地转头瞪老太太,“老不……,”死的。
她在陈山河警告地眼神中,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你说算了就算了?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在家吃糠咽菜凭什么?你要再这么偏心,你就跟爹到这里来,让山河养着你。”
老太太一听不敢再说话。
幺儿是当兵的,哪能带着她们。
再说,她可不想到这里来。
“大嫂!”陈山河冷声纠正赵彩凤,“我没吃香喝辣的。也没让你们吃糠咽菜。”
他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最起码够他们衣食无忧。
顿了顿,又淡淡补了一句,“如果你实在不想照顾爹娘,我也可以把他们接过来。”
赵彩凤噎住。
平时真正照顾公爹的活都是婆婆或者丈夫做,她只负责收陈山河汇给家里的钱。
如果陈山河真把公婆接过来,她岂不是少双份钱?
有次老太太趁她回娘家,偷偷去买肉,恰好她忘记拿东西回来逮个正着,才知道陈山河一直寄两份钱。
陈山河一直防着她不给老头老太太花钱,每次往家寄钱都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直接给她,就是她说得每月十块。还有一部分会寄给他的发小转交给老头老太太。
这两份钱以前十五块,这两个月都涨到二十块了,一年有二百多呢!
在生产队一个壮劳力一年也赚不了二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