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华醒来,才知道自己鼻梁骨折,左臂骨折,右腿骨折,浑身疼痛不止,只好忍住。
因为腿和胳膊都打了石膏,医生禁止下床。陈计兵忙着处理司机的事情,只从厂里派出一名细心的女工照料他。女工的名字叫礼芬,三十岁上下,个头不高,体形稍胖,圆脸,肤色稍白,脾气出奇的好。
杨新华的小便来了,憋得身上淌汗,礼芬发现了中间的玄机,为了不让杨新华尴尬,笑着说“你昏迷时,拉尿都是我负责的,瞧你拘谨的!”
到晚上,得到消息的赖黑子两人,郑伟三口人,程秩序,韩八球几个人来,赖黑子同杨新华商议说“再从厂里派个女工来照顾你吧,毕竟陈哥的单位是国营单位。”
“算了吧”杨新华赶紧阻止。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变成展览馆。
众人聊一会互相告辞,屋子里剩礼芬一个人。杨新华说:“你不回家吗?”
“没家可回呀。”礼芬愁怅地说“我老公爹与老婆婆嫌弃我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让他儿子跟我离婚,重新娶,结果刚离好婚,他儿子因为偷酒事件进去了,听说在监狱里还敢殴打警察,又被加刑一年,老婆婆也不让我回家,陈厂长知道后,给我拨一间宿舍住的!”
“怎么不怀孕的,查了吗?”杨新华问道:“听说这事也不能全怪女人,有时是男人不行。”
“小屁孩,懂的不少?”礼芬用手摸摸杨新华的下巴,叹气的说“怨我,宫寒,正吃中药呢。”
“你以前干什么工作?”
“以前?”礼芬羞涩地说“以前是办公室主任,我老公一直怀疑我跟赵厂长有关系,天天闹,后来简副厂长把我拿下来,去了我老公在的车间。”
杨新华说:“够曲折的”
“够可怜的还差不多,生不出孩子,被老公闹的从办公室拖到车间,想想都憋屈。”
唉!杨新华想自己比礼芬更是翻倍的憋屈,不知生身父母,又被养父母撵出家,与心爱的人刘梅分手,又因杨金枝与胡秀果分手…自己喜欢的竟然一个没抓住。
夜里尿急,小豆豆又被礼芬参观一遍。天明,欧阳朵送来一份早餐,郑伟也送来一份,妮妮带孩子,让郑伟在回民饭店买的,三十个羊 肉包子,两碗鸡蛋汤。
正好陈计兵来了,四人合力才把早餐吃光。郑伟宣布,以后一日三餐都由饭店来送,怕别人争,笑着解释:“咱家开着饭店,方便,还有妮妮,她跟杨新华亲切,常在耳边念叨,肯定与杨新华上辈见过面。”
妮妮姐?杨新华也觉得奇怪,见妮妮第一面,感觉异常亲切,好像相处很久的样子。郑伟又提点一遍时,杨新华突然有一个想法,妮妮是不是自己遗失的家人?
陈计兵与郑伟走掉不久,护士来吊水。又换一个年轻的护士,大眼睛,高鼻梁,嘴巴很小,脸上干净白析,身材纤细苗条,她弯腰前把刘海朝护士帽里又掖一遍,杨新华勿然想起刘梅喜欢做这个动作。
杨新华比较能忍痛的,让护士连扎六针没找到血管。杨新华看大冬天的,美女也急一头汗,眼泪也流出,然后趴在杨新华的床上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