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冯棠轻笑,“就是想打...和你切磋。”
“你跟我切磋什么?”南封举起双手,“我认输。”
冯棠踢了脚,“认真点,明天就要接受你们联云峰挑战了,今天先问问情况,再演习一下。”
“你不是有古研名额吗?”南封先是不解,而后了然,“忘了,你是剑修。”
“不说那些,你先说说,明天谁挑战我?”
“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鲍国之。”
“鲍国之”,冯棠咂摸着三个字,“听起来怎么这么...正?”
南封正经起来,“嗨,你不知道,他是个世俗寒门弟子,能进清衍宗,说一句侥天之幸也不为过。”
“你的意思”,冯棠沉吟道:“鲍国之,是气运之子?”
“不至于不至于”,南封忙否认,“就是太巧太巧,冯棠兄可别在外人面前说他气运之子,给他招祸的。
“鲍国之原本是寒门学子,鲍父对他期望甚高,自小培养,希望能考取功名,重现鲍府往日荣光。
“可惜天不遂人愿,鲍母突患沉疾,让本就不富裕的鲍家,雪上加霜。
“鲍父爱妻,鲍国之至孝,父子二人一商议,退学回府,赚钱医母。
“因鲍母的病重,几乎散尽家财也未治好。最后一个游方土医告诉他们,在一座山上有仙人,可带鲍母去求医...”
冯棠面色怪异,“于是就找到清衍宗了?”
“嗨,要是这样算什么侥天之幸啊?”南封摆手,“鲍父年迈,行不得远路,鲍国之带着鲍母跟着土医去找仙人,结果哪是什么仙人?分明是山妖,骗鲍国之要挖子心肝,才能救母。”
冯棠咦道:“鲍国之给山妖挖了?”
“是啊”,南封摇头大叹,“这老哥是真孝顺,但没想到胸口被剖开,心肝还没挖,鲍母急血攻心,死了。”
“这么狗血?”
“可不是呢嘛,好在除妖的弟子正巧赶到,斩杀了山妖,救下鲍国之。后面鲍国之带着鲍母遗驱回家,鲍父忧思过度,没几天就随鲍母去了,除妖弟子见鲍国之可怜,帮他测了灵根,测出是火土真灵根,这才进了宗。”
听完鲍国之的身世,冯棠感叹命运弄人的同时,也暗自谨慎起来。
此人经历复杂,年纪轻轻遇此等大变,心性必坚。且和冯棠一样,鲍国之在宗内完全靠自己,却能胜过联云峰众多同届弟子,只是输给南封,足以说明他修行刻苦。
故事固然令人唏嘘,冯棠却没有要放水的打算,于自己而言,渴望此战已久,于鲍国之而言,最尊重他的方式不就是全力以赴吗?
一个时辰后,南封扶着腰离开冯棠的院门,口中骂骂咧咧,“当初就不该借他衍元买剑!”
......
清衍峰主殿外的广场。
天公作美,云开雪霁,众多弟子分为八个方阵,静静的等候着。
今日要确定明年云琴仙宗交流人员,各峰新进弟子齐聚,算是让优秀弟子树立一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