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老屋旁蹲着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一人用手点开了窗户纸,伸入一个竹筒,向外缓缓吹起。
而其余两人则在那人影后,蹲在窗户下窃窃私语。
“这外来人出手就是五十文钱,想来也是富庶人家。”
“嗯,还有他那仆从长的美若天仙,一定要好好玩弄一番。”
“此言差矣,这仆人肯定是大哥的,我等要玩也要等大哥腻了之后。”
两人互相说着,眼神中满是欲望,却见对着屋内吹气的人转过头来之后,又纷纷拍起了马屁。
“好了,麻药也应该发挥作用了,我们就翻窗进去好了。”听着两人的马屁,领头那人也是格外的受用,露出大牙嘿嘿一笑,伸手推开了窗户就翻了进去。
另外两人也是紧随步伐,一前一后翻进了老屋之中。
“人呢?”领头大哥率先落入了老屋中,打眼向着床榻上看去,却见床铺空荡荡的,心中疑虑顿声刚想出声,让自己的兄弟守在屋外,转头瞬间就看到了蹲守在窗边的陈长生和从屋外探进半个身子的两人。
“砸!”陈长生见领头人发现了自己,也顾不上外面两人还未完全进入屋中,大喝一声,手中的木凳应声砸落。
一直高举着木板的白若清,听陈长生这么一喊,也不含糊,手中木凳对着还在愣神的领头大哥砸了过去。
“嘭!嘭!”两声脆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木凳砸在三人的头上,瞬间将三人砸的头昏眼花,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把蜡烛点上。”黑暗中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陈长生走到窗边将昏到在窗框上的两人拖入了屋中。
蜡烛的火光慢慢变大,照亮了整间茅草屋,陈长生看清了他们的脸。
领头的大哥刀疤脸,脸中央有一条硕大的疤痕,从眼睑蔓长道下颌角。
而他身边躺着被陈长生堆砌在一起的小弟,一个眯眯眼,一个兔唇嘴。
看着三个样貌怪异的家伙,陈长生开始闭目回忆,从村口到老屋一路上遇到的人,却没有丝毫印象。
陈长生对自己多年从商练出来的记忆力万分信赖,但为了防止是自己老年痴呆忘记了还是问道:“你见过这三个人吗?”
闻言白若清仔细打量起了地上的三人,许久没有说话。
乘白若清回忆的这段时间,陈长生抽出了刀疤脸腰间足有一米多长的麻绳,系住了三人的手脚,左右相围成了一个圈。
待陈长生做完这些,白若清才结束了回忆说道:“没有。”
得到答复的陈长生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一巴掌抽在了刀疤男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说是谁让你来的?”
刀疤男吃痛,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怒目而视的陈长生,原本准备的叫骂硬生生咽回了肚子中,语气卑微:“没有人,是我在村门口看到你随手拿出五十文钱,以为你是富庶人家才找了兄弟来的。”
“骗人!村门口我们都没有见过,你怎么会知道,消息传这么快。”陈长生向前一步,直接拎起了刀疤男的衣领,气势在瞬间拔高。
“呃!我说放开我,要死了。”被拎住衣领的刀疤男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大声的求饶。
“说吧。”陈长生一把松开了衣领,听着刀疤男大口的喘着粗气,语气缓和了几分。
“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在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随后便是一声苍老的声音:这么完还不关灯是有什么事情吗?”
跪倒在地上本来已经认命的刀疤男突然对着门口嘶吼了起来:“村长救我!”
这句话一出,门外的人沉默了,许久过后才继续说道:“后生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