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张四行顺着木梯滑下,拎着枪就向楼下跑。
刚刚指挥炮队完成一次完美射击的汉森劳尔正有点沾沾自喜,一眼瞅见张四行的身影。
“长官,长官,你这是要去哪儿。”
紧跟着张四行的脚步,飞快向一楼跑。
“长官长官等等我,难道你又想到了什么刺激的事?”
“特么这是打仗,哪来特么刺激的事情,我就是看着他们炮队扔阵地上的炮弹和大炮眼热,打算给他弄回来。”
“弄回来,长官您可是军官。我看您和那个姓关的强盗头子接触的次数太多,所以”
尽管嘴里低声抱怨,但汉森劳尔脚下一点都不慢。
作为一个德国军人,他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老被别人进攻,而不做点什么。
别说日本军队,大概这时世界上没有哪国军队,能被德国军队能看得上眼。
小白请别提鹰酱,二逼请别提日本。
一个此刻还没武装屁都不是,一个根本不配和玩闪电战的人站一起。
尤其别说日本步兵最好之类的傻逼话,他们只配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他们要是最好,那海魔师、八十二空降师、一零一空降师,旗队师、婴儿师、近卫军是什么,上帝吗?
“长官,您到底去做什么”
到了一楼,陶连长的加强手枪排与李世贤、关世杰、胡杨率领的杂兵营的手枪队都已经完成了集合。
不但他们,身后还站着大群杂兵营的少年兵,他们只别了把刺刀,肩头扛着肩头腰间缠了绳子。
这时楼顶上一阵脚步声,他们全都背着装着瞄准镜的步枪,是张四行临时组织起来的狙击手。
看看人到齐了,张四行正准备开口,就听关世杰粗声粗气的骂,
“玛壁的老子们去拼命,你个你个卫生员跟着去添乱,给老子滚犊子。”
“我,我去给你装子弹。”
娇柔的贵州口音响起,这令士兵们都是一怔。
直到此刻,张四行也才注意到,关世杰的左臂缺了一截。
“要紧不?”
大胡子间插着不断明灭的香烟,从齿间回答,
“没事。”
离得老远,张四行都闻得到香烟里的鸦片味。这也是没法的事情,眼下战场上的镇痛只能用这原始的手段。
不但张世杰在抽这样的香烟,甚至他身后的汉森劳尔抽的也是这样的香烟。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愿他们没上瘾。
“那种烟都少抽点,痛不死人,上瘾才会死人。”
“是”
身后的汉森劳尔把烟卷扔在地下,一脚碾碎。关世杰也紧着吸了两口,才“呸”的一声唾在地下。
“都听好,我要三个盒子炮手保护一个狙击兵,去清除鬼子的狙击手。他们都是双人组,也全是老兵,装备都给老子带回来,老子要用,这件事陶连长负责。”
“老烟袋”
“有”
出人意料,打扫战场这种事老烟袋积极的很,甚至他整个杂兵营都动员起来。
“一个日本人的活口都不要,别想着救人日本兵不想人救的,见到活的就扎一刀你会感谢你。”
张四行查不愿意他们死在,日本伤兵对救护人员的伤害,本来杂兵营也没几个医护兵。
“娃儿们,听到没得,那个脑壳坏了,回来老子亲自毙了他。”
“还有,收拾日本人的物资,由远及近,你们出去的时候全换鬼子的军装,小心他们的狙击手。重要的是,给老子把鬼子的坦克弄回来。”
“晓得”
这时候老烟袋回答的干脆利落,只剩下“啵啵”的吸烟声,在夜幕上暴烈烟草的味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