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河渡口,几名商旅模样之人行色匆匆。
“太原周围已出现闯贼,肯定是不能过了。咱们还是稳妥一些,经朔州走大同吧。到了大同,就可以叫边军护送。我等快些赶路吧。”
这几名商旅正是先前的锦衣卫假扮的。毕竟眼下这世道,敢穿着飞鱼服一路招摇,那分分钟就会被各路流民乱兵给刮了。这些人也就在有大明官军的地方,才敢耀武扬威。
“停,渡口那边有一名壮汉,貌似是刀客。”
“如今乱世,在外行走带刀也属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即便动手,我们5个打他一个,怕啥。”
这一行5名锦衣卫,策马缓缓向渡口走去。
在仔细查看那名刀客的周边,没有他的同伴后,这群锦衣卫就放松了下来。
“真可惜,不能去太原城里快活一番。”
“你平时还嫌快活的不够?”
“出门在外这么多天,都快淡出个鸟来。原本还指望榆林城里能有几个娘们。”
“忍忍吧,到了大同就有了。”
“大同?不说离这还有几百里。就算到了地方,那些边军玩的娘们,送我都不要。”
“呦,你还挑。你到时可管得住你那东西?”
“呸,别恶心我了。那些边军玩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就和京城里的乞丐差不多,比路边的野狗也干净不上几分。”
“这个倒是,几千上万号爷们,就配那么些许人,可不就是千人骑万人跨嘛。”
“几位哥哥,要不咱们这一路上多留意留意。”
“如何留意法?”
“天下再乱,也总有几户有闺女媳妇的人家吧。”
“还是你小子脑子活,到时这事就由你去办。”
“那我可否排第一個。”
“你想得美,老规矩,抓阄。”
说到兴奋处,那几名锦衣卫笑得甚是淫邪。
“你们谈论这种事情,也不避着人?”
忽的斜地里冒出一个声音,吓得那几名锦衣卫一怵,“谁?谁在说话。”
“这种有违王法的事情,你们都敢光天化日下谈论。”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是那个刀客在说话。
“你小子什么意思,活腻味了是吧。”
那5人各自使了个眼色,手摸向黑布包裹的刀柄,像那刀客慢慢围了过去。
“爷爷今天不想杀人,你小子跪下给我们5人一人磕3个响头,再各自叫一声爷爷,便放过了你。”
“不必废话了,亮出伱们的绣春刀吧。”
那刀客摘下帽子,抽出怀抱的腰刀。
那5名锦衣卫心下大惊。因为他们的绣春刀如今还是被黑布包裹着的,眼前此人却知道那是绣春刀,那就是说此人知道己方5人的身份,今日在此多半是专门等在这的。
那5人中,有一人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这人是尤世威手下的军校,前日宣读圣旨时也在。”
那刀客,正是孙靖忠。
“尤世威胆大包天,竟敢派手下来埋伏我们,不怕诛九族吗?”锦衣卫们害怕孙靖忠还带了其他人,开始害怕惊慌。
孙靖忠声音浑厚又冰冷,“没人埋伏,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那你这是在找死。”
那5人齐刷刷扯掉黑布,抽出绣春刀,将孙靖忠围在中间,逐步逼近,缓缓收紧包围圈。
孙靖忠见状,手握腰刀就对着一人冲了过去,随后持腰刀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