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鸢停住脚步,见自己肩头的披帛被他抓在手里,又听了他的话。
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那些路人,见大家一脸看戏的模样,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冷声道:“你松开。”
“我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去找他了。”
“呵呵,我们是什么关系也不必要告诉你吧。”说着她竟将肩头披挂着的披帛直接丢弃。
花千树见她如此果断,连披帛都扔了,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愣。
“你给我等着。”花千树说完抓着那披帛转身就跑了。
夏侯鸢回头见到他突然离开有些纳闷,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长姐,那位公子你们认识吗?”夏侯萱走了过来,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夏侯鸢侧目,只见夏侯萱的脸上有些暗沉。
好像笼罩着一层死气一般,无甚精神。
昨日见她时也不是这样,怎么今日见,她的脸色就是如此了?
“昨日坊市马匹受惊,是他救了我。不过三妹”说话间她伸手抚上夏侯萱的脸颊,忧心忡忡,“你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你看看你的脸,长姐觉得你好像憔悴了许多。”
夏侯萱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无奈的笑道:“不瞒长姐说这几日我也睡不好,倒不是做噩梦,就是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头也有些痛也找了张大夫过来看了。好在有长姐送我的荷包,我在这荷包里塞了不少安神的香料。”
说到荷包,她的目光顺着夏侯萱的动作望去,这荷包确实是自己送对方的不错。
只不过这股清香,似乎有什么不同。
隐约和自己给夏侯雪下的香味是同一种。
想到这,夏侯鸢的心一沉。
她拉着夏侯萱的手将对方带进来府内,又环望四周见无人注意,便伸手扯下夏侯萱腰间的荷包,凑近鼻子一闻,这味道确实很像自己配的香料但是少了点什么。
“三妹,这股香你是从哪里配来的?”
夏侯萱不知所以讷讷地回答道:“这些是我从二姐那里取来的,倒也不是二姐亲自给我的,是谭姨娘给我的,她说这香是二姐一直用的,说是有安神的效果,见我脸色不好,前几日就给我使了。我用了一晚,确实挺安神的,只不过这两日昏昏沉沉连香包都不管用了。”
“昨日跟长姐一起去郡主府,无聊之际竟在郡主府的庭院中打起了瞌睡,要不是那边动静大,妹妹我都不知道姐姐被人欺负了。”
难怪自己被鞭打了动静那么大,夏侯萱还是姗姗来迟。
可谭氏怎么会有这香料,玄凌说过张大夫是自己人,而这府中绝对找不到蛛丝马迹。
还是说………
夏侯鸢想到了谭氏屋内的麝香,对方既然会用麝香,想必对于香味有所研究。
能够知道这些香味的不同之处,嗅觉应该是比旁人的灵敏,加之对方疑神疑鬼疑心别人。
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再使用香料了,毕竟别人是用香的高手之前可以湖弄过去,那之后绝对不能够再用同一种东西了。
夏侯萱见她没有搭理自己,只是盯着手中的荷包沉默不语。
“长姐?”
她抬起头笑笑:“没事,不舒服怎么还出来了,怎的不在院子里多休息休息。”
说着,她将手中的荷包交还给夏侯萱,又替对方紧了紧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