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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陛下愿意再试一次吗?”
陆仁眼睛都不眨上一下,径直的望着嬴政。
事实上。
仅从后世的史书上的只言片语,陆仁并不能从中知悉,嬴政对于韩非这位治世之才,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
他只知道,对于韩非的才华,嬴政定然是十分爱惜的。
否则,也不可能在读得《孤愤》、《五蠹》之后惊为天人,发出“死不恨矣”的感慨。
至于最后赐死韩非,到底是因为李斯和姚贾的挑拨?
还是说,因韩非心向韩而不向秦的无奈?
所以。
即便是陆仁也不清楚,给嬴政再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会选择让韩非成为如同王翦等人这般,为大秦发光发热的瑚琏?
还是说。
继续做那个只能在缅怀和感慨中出现的一段回忆?
在陆仁的注视下,嬴政同样也是陷入了沉思。
他无数次的抬起头,然后却又低下。
到了最后,他说给陆仁的只有一句:“韩国以为朕所灭,眼下天下,只有秦国。”
“天下之人,皆为秦人。”
陆仁笑了。
天下之人皆为秦人。
所以意思是,他韩非若到了现在,不也成了秦人?
“希望韩非,能如陛下所想吧。”
而后。
陆仁没有在说些什么了。
随着嬴政的下令戒严,两人的身影,开始消失在这偌大的章台宫中,悄无声息。
……
而与此同时,秦王政十四年,咸阳狱。
韩非端坐狱中,闭目养神。
虽然坐狱,但事实上他在咸阳狱中过得还不错。
每日供给饭食,皆是精美,身处的囹圄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仅有韩非一人居此,并不于其他死囚同处一室。
甚至,每日韩非在囹圄中还能每日读书、著文。
可以说,除却是身处囹圄无有人身自由之外,韩非没有任何身为死囚的困扰。
无论是狱吏还是狱掾,对于他都是礼遇有加,未有刑讯逼供——毕竟他们都是明白,面前的韩非先生,那可是王上都欲求之的大贤。
韩非的落难只不过是暂时的,只要他冲着自家王上点点头,第二日他便可处庙堂之上,身居高位。
至少在他们想来,自然是如此的。
“先生,近来可好?”
一声冷淡的呼喊。
仅仅是一句,韩非便是睁开眼睛。
看着映入眼帘的一人,虽然面庞陌生,但韩非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后者的身上,穿着曾经只有一国之主才能穿的玄裳。
无论是身上的气度,还是一旁匍匐于地的狱掾和狱吏——都足以证明了此人的身份。
说来可笑。
两人虽然是神往久矣,但却还是彼此的第一次见面。
自韩非入秦之后,韩非从很多地方,都听说了那位大秦之主大喜过望,处处夸赞自己的传言。
但偏偏,入秦久矣,那位年轻的秦王,却从来未曾召见过自己。
未曾想,两人的第一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囹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