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
虞眠说的谦虚,可表情却又显得很有把握。
许以墨的目光来回在虞眠和李怀策之间流连,最后缓缓道:“既如此,就有劳李夫人了。”
“将军客气。”
原本说好的结了工钱,就能离开,结果最后演变成了去给士兵看诊。
半路上,孟春神神秘秘的凑到李怀策跟前,低声询问道:“弟妹到底有没有把握?这里可是东平营军的地盘,万一治不好,咱们会不会惹麻烦?”
李怀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闻言淡声道:“许将军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
“是吧……”
孟春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感叹道:“不过弟妹的胆子是真大,我都跟许将军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每次面见都会紧张,没成想弟妹倒是心平气和。”
“她向来与旁人不同。”
李怀策说这话的时候,朝着前头瞥了眼。
虞眠跟在许以墨身旁,稍稍落后半步,许以墨嘴里和她说着那位中毒士兵的症状,虞眠听的认真,时不时拧眉思索。
李怀策的眸光略冷,随即移开目光。
药堂就支在各处营帐的正中间,旁边有食堂和水房,去哪里都比较方便,此处也是人员比较聚集的地方。
因此当许以墨带着虞眠等人来到此处的时候,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孟春是老面孔,李怀策虽然来得少,但毕竟也比较熟识,唯有一个虞眠看着脸生。
还是个分外俊俏的娇娘子。
“呦!将军,这位不会是我们嫂子吧?”
旁边有人起哄。
李怀策的脸色顿时又冷了几分。
“胡说什么?”
许以墨笑骂了句,随后解释道:“这位是怀策兄弟的夫人,是我请来给兄弟们瞧病的。”
“哦哦哦,原来是李夫人,失敬失敬!嘿嘿……”
众人从他跟前经过,刚与他擦肩而过,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痛。
“哎呦!哪个孙子敢算计你韩爷爷!”
韩庆抱着自己的腿跌坐在地,匆忙掀开裤腿一看,发现腿上竟然多了一个红肿的小包,像是被石头砸的。
谁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旁边传来打趣:“韩爷,您小心着点,我看没人敢算计你,是你自己不留神,绊了一跤吧!”
“就是,瞧见人家夫人就走不动路了。”
“去去去!越说越离谱!”
韩庆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瞧着许以墨将众人请进了药堂。
难不成真是他自己没留神摔了?
可这个红印子又是哪里来的?!
众人进门之后,许以墨特意等到最后才进,随即和李怀策并排着往里面走。
“怀策兄弟,李夫人,我这军营里面住着的都是些糙汉子,他们说话没个把门的,但没有恶意,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无妨。”
虞眠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关心,直接问:“病人呢?”
许以墨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士兵,说道:“带李夫人去看一下郭映。”
“是。”
虞眠先跟着士兵走了。
许以墨有心跟李怀策多说几句。
“韩庆你也认识,就是个没心眼的直性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许以墨歉声道。
李怀策淡声道:“无妨,我这人也比较直,有什么不痛快的,当场就报了。”
许以墨愣了下,随即笑道:“你这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方才我看你这般担心她的模样,还以为你转了性,原来对待旁人,还是一贯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