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在前方带路,李唐和柳安陪着举国闻名的神医华洛去往柳母的小院。
“柳兄,令堂已积病多年,我能做的实在有限。
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跟上次一样,暂时稳住病情。”
刚才两个人已经探讨过一番。
一致认为柳母病发的原因就是这诡异的天气。
猝不及防的寒流导致柳母着凉,从而引发旧病。
“华大夫,现在还不到五年吧?应该还有办法的”
柳安心中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三年前,华洛第三次给柳母问诊的时候,就说过柳母的身体最多只能拖五年。
“柳兄,不是我不救,只是令堂的病症实在奇怪。
我这几年四处行医,也见过不少疑难杂症,但都没有与令堂类似的情况。
能够稳定这么多年,其实已经算是好运了。”
柳安沉默着,咽了咽口水小声回答道:“拜托先生!”
虽然很难接受,但柳安已经做了些准备。
母亲生病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
正常情况下,一个病人能够拖个三四年已经算上天眷顾。
十五年。
听起来很短暂。
但实际上对于自己的母亲来说,可能每一天都是漫长的。
不能出门,不能吃太多油荤。
甚至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婚宴都不能参加。
个中煎熬,作为人子的柳安何尝不能理解。
一直支撑自己母亲坚持下来的原因,恐怕也就是自己兄妹三人。
停下脚步。
几人已经来到了小院外面。
柳如烟穿着单薄的练武服,不知等了多久。
李唐取下身上的皮袄,披在她身上。
后者只是望着那间小屋,没有什么反应。
由于天气还是非常寒冷。
所以华洛大夫没有进屋,而是让下来从门缝里牵了一根丝线进去。
悬丝诊脉!
华洛大夫闭着眼睛,耐心感受着从丝线上传过来的脉搏,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已经把了不知道多少次脉。
始终拿捏不准。
半晌之后。
方轻摇头颅,无奈地说道:
“柳兄,尽人事,知天命。”
华洛大夫准备收起行李,却被柳安叫到一旁,问道:
“华大夫,真的连拖延都做不到了吗?”
华洛望向柳安执著的眼眶,劝解道:
“柳兄何必呢。
令堂的脉象已经非常微弱,无法进食,再拖下去也只会增加令堂的痛苦,还不如……”
柳安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坚持问道:
“这次有看出是什么病症吗?”
“唉……”华洛长叹了一声:“在下学问浅薄,实在看不出令堂的身体究竟患了何种病,按理说……”
华洛顿了一顿。
“病人到了最后阶段,即使是在奇怪的病症,都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但令堂的情况,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华洛脸上露出难色,这样棘手的情况,他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令堂没有明显的病症。
但身体却一直在不停的衰弱。实在令人费解”
柳安听完华洛的话之后,沉默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