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我爹带人去一次、按说该多少钱,小殿下知道吗?这里是幽燕,又不是炎林。
凌霁:寒哥……
凌寒看守备面色不对,没再多话。守备看他是凌皦的儿子、也没有多怪罪。
崔霖:炎林生民为人无德、行事无道,神州诸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风玹: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去征讨炎林呢?
众人沉默了下来,只有守备还是强行耐着性子。
守备:实不相瞒,炎林的药发军械越来越先进,如今连幽燕子弟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与之一战了。
王霞:对炎林不能强取,得有计谋。贵国行事端正,反而不利。
夏岚:攻城为下,攻心为。真要对付炎林,还得看玄殷的幻心术。
卢霭:当年的神龙炼火楼,把玄殷也吓得不轻。可不出几年、炎林人却自己把它拆了,连图纸都烧了,还说什么人权、环保、神州变暖,炼火楼烧掉的最后一包火药将是炎林人的骨灰啥的。许多人都因此入魔,据说就是玄殷幻心术的功劳。
王霓:“自在天雷”炮也是这样失传的。
守备:行李就这些了。列位好吃好住,我回岗了。
郑茫:再聊几句嘛,也给咱们介绍一下幽燕的风土人情。
守备:我是星堡的守备,不是旅游团的向导。何况、星堡是幽燕的大门,你们想聊什么?哼。走了,再有事自己解决嗷。
王霓:不会吧不会吧,贵国不会就是这样招待外宾的吧?
守备:不然、我去把烽燧点了,让贺楼王连夜赶来给你们做夜宵,好吧?
崔沐:行了行了,多谢大哥带路,我们这就歇下。
闲话不提。次日一早、众人进了鹑火城,鹑火城的外事局把众人的行程报了龙城的纵横司。幽燕的信使飞驰如电,不过一个时辰、纵横司的护卫仪仗团就赶来接人了。一行人才在鹑火城吃过了午饭,马不停蹄又赶去了龙城。
时间正到了午后。
盛夏时节,如今的幽燕也只如暮春。十一人来的时候尚还觉着凉爽,可就在午后、却忽然起了大风,冷得众人直打哆嗦,天色也忽地阴沉了。
“不会要下雨吧?”风玹不安地裹了裹身暗紫色的锦袍。几人衣裳单薄,又在郊野,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呵。”带队的护卫们只是轻声笑了笑,没有回应。十位同伴也没有搭话的。正在风玹尴尬之时,好在仪仗团的长官尽管苦着脸、但还是耐下心回应道:
“幽燕很久没下过‘雨’了。”
“啊?贵国这么干旱吗?”风玹仍傻乎乎地说。
“春雪连着冬雪,哪儿还有‘雨’可下。”凌寒忍不住来解释。
“是。”
短暂地寒暄过后,使团继续沉默地行进着。随着话语声的散落,风声则愈发大了起来。呼啸的劲风逐渐吞没了“嘟噜噜”续连成片的马蹄声,很快又掩盖了全副兵甲的护卫浠沥沥的铿锵碰撞、满载金玉的马车哗啦啦的琳琅作响,不一会儿、狂风就抹去了最后一点杂音,整个队伍如同幽魂一般静默前行。
紧随着呼哇哇迎面吹来的狂风,前方黑压压的云层也迅速朝着众人推进。隐隐的雷光给厚重的黑云嵌了紫红色的残影;较薄的云层仅有的一点光亮也并没有带来丝毫明媚,反而让黑云之下的原野显得更加可怖。
云层越来越近、天色也越来越暗,荧荧闪烁的电光越来越频繁,沉沉回响的雷声也越来越震撼。强风裹挟着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连马匹也时不时踯躅嘶鸣。只见眼前一道横绝天地的云墙正追赶着一队人字形的雁阵、朝着使团背后的方向仓皇奔逃,风玹紧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