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必须会去的,承蒙老师厚爱,”上辈子到她死,季涛先生都没有离开平城,顾青璃知道老先生是专门为水离君从平城来的,至于谁能请动季涛先生,除了凤惊澜外,不做他人想。
“他进宫看过画了。”凤惊澜盯着顾青璃,他很好奇,顾青璃是怎么造出一幅连季涛先生本人都认不出真假的画来。
画那么一幅画,除了纸张,墨,画技,笔法,签名,印绶,闲章,甚至是历经岁月的久远感。
“他说,可造之材不该被埋没,这次来,他打算倾囊相授。”
顾青璃怔住,随后心虚:“我只怕不是好学生。”
沈梦茴提着两个点燃的火盆子走进来,扣上了防火罩:“王爷少坐片刻,等会温度就升起来了,民女现在就挂画出来。”
水离君成了季涛先生的弟子之一,每次拿来的话,都能卖的一张不剩。
沈梦茴把匣子里的画挂出来。
凤惊澜指着其中两幅:“包起来,回头去府上结账。”
沈梦茴高兴的道:“是,民女这就包好,共两千两,承蒙王爷惠顾。”
两千两进账,沈梦茴也能拿百两到手,她非常高兴,她在京郊置办了田产跟庄子,还有了自己的佃户。
沈梦茴包了精美的木匣子给凤惊澜。
凤惊澜屈指扣了三下木匣子。
那动作,又是要半夜上门?
顾青璃没好气的剜凤惊澜一眼,只见他抱着匣子出了门:“沈掌柜的,铺子里热死了。”
“那我把火盆子熄了,”沈梦茴又把火盆子提了出去,她从后院回来,凤惊澜已经走了:“老板,你在王爷面前是不是太随意了?万一惹恼了他如何是好?”
“惹恼就惹恼了,他还能不叫我们开这铺子不成?”顾青璃心里恍觉自己太过大意,按道理,她跟摄政王应该不熟才对。
沈梦茴拿了账册跟算盘在顾青璃身边坐下:“隔壁的酒铺子在往外出兑,老板要不要把他家铺子兑过来,跟这一间打通?我是这样想的,两铺并一铺后,还是主要以笔墨铺子为先,新扩张的一半,摆上书架,桌子,饮茶,谈经论据也是极好的。地方大了,也能把其他书生书画挂上,给一些家境贫寒的书生一点收入。”
她补充道:“隔壁比我们这还大一间半呢,我若是雇个杂工,或是买两个婢女,也是可以住的开的。”
见顾青璃久久没有答话,沈梦茴轻声说道:“老板?你意下如何?如果不可以,我就不扩张了。正好,我也没跟隔壁的大哥他们说。”
顾青璃抬手摆了一下:“你安排的不错,我正在想,把酒铺子兑下之后,这两间打通,要不要直接盖成两层或是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