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由无数星光汇聚而成的门自星图之下缓缓上升。
那应该就是暗星心心念念的宝藏,只是现在白时缨无暇去在意这些,心绪在被他随口一句话下乱了。
她仔细打量着星图。
发现还有一根线不太明显甚至纤细光泽也非常暗淡,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留意到这些细节。
“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暗星无所谓地耸肩,脸上带着一丝痞笑:“谁知道呢。”
“我懂得不比你多,关于天命之人的记载不论到哪都是被禁止讨论的,谁也不知道这则禁令是谁下,为什么所有面位的人都潜意识中遵从禁令的意思将天命之人视为禁忌内容。”
“要说这些线条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你听归听,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仓鼠翻译道:“他的意思是,他也不清楚其中缘故,只能给你一个参考,不过应该和真相相差无几。”
预知——
从各方面来讲,天星和暗星是这个世上最有可能手握接近真实的人。
他们能轻易洞悉世间万物,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在别人看来只要是未知的是有无限可能的,其实在他们眼中都是写好的剧本前因后果,故事的开始与结局,如同一条清晰明了的线条铺展开展现在他们眼前。
“闭嘴!你很多余!”暗星微恼。
仓鼠撇了撇嘴,先是快速离开暗星一段距离确保自己鼠生安全,后才做了个鬼脸:“是是是!我多余,你最不多余了!就你这张嘴好心都能说成别有所图,我可不是帮你!”
暗星不爽的啧了声。
“你也看见了,一共七颗星,其中已有四颗或明或暗与你相连,另外三颗则没有。”
而且,另外三颗星的距离也十分的远,就好像……
就像还没有正式踏入局中一样。
白时缨眼中光芒暗自闪过,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尤其她的父亲也曾是这个位置至今不知下落更不知是死是活,从他记录日常的本子里多数提到‘天命难违,我们都是迫于无奈走上这一步’这句话,这里的‘我们’,白时缨猜想,应该是当时和她父亲一样的其他人。
他们每个聚到这里的人,都如同被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哪怕头破血流也要往前走——按照天命定下的路线走!
从头看到尾。
给白时缨的感觉都是浓浓的背后另有其人暗中操控一切的味道。
“有一种推测是,与你已经有联系的人才会出现线条,明线代表这个人站在你面前是知道这个人的,暗线是你不知道这个,但对方已经注意到你,说不定还知道你同为天命之人这件事。”
要说后半句某人没有故意的,白时缨是不信的。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暗星脸上等着看戏的笑容顿时逐渐消失,干巴巴的说了句:“我开玩笑的,都说了是说不定了!”
不论如何。
星图所指的中心都在眼前这个少女身上,他一度好奇,也不甘为什么会是这么弱的一个人,七星的老大怎么说也该是实力强劲可以带着他们神挡杀神魔挡屠魔的强者!
比起白时缨,他觉得不久前远远见到的另一位才更符合七星以后要追随的老大。
算了。
反正别人他管不着,他是绝对不可能认的,绝对!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进去后有找到什么有用的?”
暗星那张脸上写满了懊恼和不甘,他泛起嘀咕:“我进去后就被摁着头一顿打,还手的机会都不给非把我逼出一段距离才消停,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连放置桌上的棋盘都是烂大街的普通货色!”
“棋盘?”白时缨诧异。
暗星皱起眉头:“看不懂那种东西,天星倒是略有研究过,我只能看出那个棋盘上的黑白子还没正式杀成一团,情况到底怎么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种费脑子的东西,要不是天星去学过,他肯定一个子都看不懂!
“你会说出来,是觉得其中有某种提醒在里边?”
暗星不置可否。
白时缨平淡的摇了摇头,笑意中夹杂着几分揶揄:“我那边也没有,更没你……这么倒霉。”
“不过倒是从中找到了一个多年前消失的友人的下落,这应该算有收获吧,不虚此行。”
她微微一笑。
“难怪你出来后这么迫切,我当你有什么图谋呢。”暗星故意露出一抹恶意揣测的坏笑。
原来是这样。
只是为了找人。
要说不疑惑白时缨的态度是不可能的,他就没见这么急过,哪怕面对圣域那三个家伙时她也能不紧不慢,所以会变成那样的原因肯定非同一般!
啧,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人会为了另一个人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
“走了走了,既然你都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暗星搓搓手,脸上露出一丝迫不及待,他指着星图下边:“你走到那边,我去另一边,帮我解开门封印后,你要去哪我管不着。”
“……”
几十分钟后。
暗星早已经冲了进去,他前面进去,仓鼠刚要进去忽然又停下来对白时缨犹豫了一会儿后,忽然掏出了一片叶子。
“这个给你。”
说是叶子,除了是翠绿色长得像叶子,其实本质上更偏向于某种玉质的东西。
“这是?”白时缨弯下腰接过。
仓鼠揉了揉脸,乐呵呵地道:“你要是想找天星,可以用灵力注入,天星能感知到你,他会来帮你的。”
“他……”
“嘿,别这样的表情,他只要知道你是天命之人肯定会帮你的!天命之人彼此需要互助,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白时缨眉梢一挑。
“好,到时我一定不客气。”她微微一笑。
虽然大家相遇时不太愉快,但与暗星相处这么一小会儿,她大抵能感觉出这两人都没什么坏心眼,哪怕身负预知的能力……好吧,没坏心眼这点上应该给暗星打上一个问号,比较有搞事,这家伙似乎是来真的!
白时缨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