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松开了他的手,蹙眉的看着她:“大人,那些事实就是要打击你,让你不再相信能够回到京城,你怎么能如他们的愿了!”
狄青抬眸看着她,再次冷笑起来,“都是实话,陛下就是不再需要我这个人了!”说罢他瘫倒在地上,江晚栀忙去拉。她拉不动狄青,头上的簪子也落了下来,跌在地上,她的头发散了下来。
手中的灯也跌灭了,江晚栀茫然的看着四方,也不知自己将往何处走。
“这是那座楼的姑娘,穿着男人的衣服,在街上和这样一个男人拉扯?”突然上来三个男子上来将他们围住。江晚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们最好离我们远一点,我们大人可是曾经的征南节度使!”
“哟,口气不小,征南节度使,哈哈……我还是西北大将军呢!”那人蹲下身来,目光却不停的在江晚栀身上游走。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江晚栀直接将他推到在地,“你离我远一点!”
另外两个男子,见江晚栀这般烈的性子,更是添了兴致,“不如姑娘随了我们哥几个吧!”几人伸出手便要来拉扯她,江晚栀纵使千万个不愿还是,缓缓的再指间凝结出灵力,正有发力之时,狄青却是悠然转醒,不由分说的便向三人挥拳而去。
三人顿时倒在地上,疼得哇哇只叫,“你竟敢打……我。”那人艰难的指着狄青,狄青冷哼了一声,“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官是谁,就敢动了本官的书童!”
“书童,她分明是女的!”一个人捂着脸不服气道。江晚栀立刻压低声音呵斥道:“我本是男儿身,只是姿容姣好,时常被人看做女儿,几位公子吃了酒,认错了。”
一个人爬起来,不甘心的凑了过来,“我不信!”狄青不由分说又是一掌,那人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来,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长条口子。那人顿时酒醒了半,将那刀丢出大老远,“我没有杀人!我没有……”说罢便慌乱的逃走了。
面对着触目惊心的一幕,江晚栀还是有些惊着了,立刻抽出怀中丝帕,给他扎起来。“大人,可还好?”狄青低声的哼了哼。江晚栀看着黑黝黝的长街,叹息了一声,“大人,容不识路。”
狄青摆了摆手,“无事,这里走。”
二人便在黑夜里不停的摸索着,才回到了城东的小宅里。江晚栀回到宅子,便重新打了水洗了狄青的伤口,只是这口子太长了,江晚栀终是没忍住滴了两滴泪来。
“你别哭了,眼泪熬的我伤口疼。”狄青蹙眉不耐烦的说着。她叹息了一声,“若是这样,容就该让大人在知州府门前吹上一夜冷风。”
狄青却突然赌气起来,“这样也好啊,说不定我就死了,他们就不会再猜忌我了。”她听了这话也没好气的将那沾血的帕子丢进了盆里,“大人自己擦吧!”
江晚栀做到了另外一边,静静的一言不发。狄青自己擦了擦,蹙起了眉头,“这伤口只怕要请大夫了。”江晚栀瞪了瞪他,“现在夜深人静的,那里去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