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晚惊愕地抬眸望去,脑海里忽然跳出来的记忆在攻击她。
前世,叶桑晚不知如何穿到了这里,将落水的云珩救了,开玩笑的言语,让她和云珩早早的就订了亲。
之后,也就是父亲被征去北边打仗前,原主因与云珩定亲,苗苗心生嫉妒,故将引诱至萝卜湖,想要将她推下湖中淹死。
原主因为此事,在湖里挣扎的时候便立志要与云珩退婚,因湿身被外男触碰,原主便想着用此事为由与云珩退亲,才说出了那番言论。
缕清前因后果,叶桑晚面无表情地道:“这将近八年来我都未曾提出要与云家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那便说明我根本不想退亲。
我当初落水之所以说出那般不知廉耻的话,无非是因为苗苗因为云珩想要害死我,我说的那是气话。
只是没想到姜公子你居然信以为真。”
“你……”
叶桑晚又道:“让姜公子误会了这许久,是我的不是。我欠你一个道歉。”
她一字一句诚恳道:“对不起!若是姜公子无事,我要回家了。”
说着,也不等他再说话,快速地放下车帘。
她苦恼的抓抓头发,前世她恋爱都没谈过,到了这古代,毛都尚未长齐的黄毛丫头,竟招惹了这么一朵烂桃花。
车轮缓缓地重新滚动,姜沿耀在后头高声道:“阿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知道什么都听我娘的是我的不是,我会改的!阿晚,我一定会改的!”
可回应他的,只有车轮压在沙地上发出的沙沙声。
回到家,安以慧牵着季云轩束着衣服朝她快步走来。
“阿晚,你终于回来了!你这院子实在是有趣得紧,我方才带着轩儿在花园里刨土,这小子还堆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宫殿呢!”
叶桑晚被她有趣的表情给逗笑了,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儿玩泥巴?
“可排了毒?”
安以慧当即夸张地道:“阿晚的药真真是厉害,我昨晚排了一次,又黑又大坨,那味道熏得代玉都出去吐了两回,瞧着有三四斤重咧……”
叶桑晚:“……”
大可不必描述的如此清楚。
果然季云轩就皱着鼻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娘,有辱斯文!”
安以慧当即就在他屁股打了一巴掌,“去找初安哥哥玩。”
“我才不去!他只会带我下河摸鱼捉虾,上树摘野果和掏鸟蛋,这些事情太有辱斯文了!”
叶桑晚噗嗤一声,“初岁你带她去初安的书房看会书。”
季云轩这才奶声奶气地与安以慧告别。
目送季云轩离开,安以慧赶忙将她拉进她的房间,她激动地指着床上的被褥道:“阿晚,你家的这棉被是什么做的,又轻又软,还特别保暖。我听初岁说是你捣鼓出来的什么蚕丝被。”
“对,蚕丝被。”
“何为蚕丝被?”安以慧从未听说过此物。
“蚕是一种吃叶子长大的虫子,它长大后会吐出洁白的丝,用这丝可以织成丝绸做衣裳,也可以做成这蚕丝被。”
“那我能不能看看是什么虫子?”
叶桑晚:“……”
怎还有这种要求?
“天气冷了,这虫子眼下是没了,等来年我捉些来养的时候,再邀请夫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