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不断的在上演,两千年前在长平的武安君白起与信平君廉颇,崇祯十七年的多铎与孙传庭,扬州之战,本就是对赌国运,一旦变成拉锯战,仅仅只有河南山西河北山东四省的满清是非常不利的。
多铎深知这一点,故而不断的在找机会突破,另一边的孙传庭则是认准了坚守扬州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的位置。
在多铎得知粮道被断之后,当即开始命人在江南散步流言,中伤孙传庭,同时拿出了当年白起的戏码,高调扬言,多铎只怕史可法,孙传庭守扬州就是天助大清。
这几日不断的有奏章送进了朱慈烺的武英殿,吓得史可法多次来朱慈烺面前请辞,其实朱慈烺心里清楚的很,论打仗,十个史可法也比不上半个孙传庭,多铎这么一来,反而是帮了孙传庭的忙。
朱慈烺不仅不催孙传庭了,而且还暗中命令吴玄同开始调查起了最早上疏弹劾孙传庭的那几个言官。
史可法倒是被吓得慌了神,史可法自己几斤几两是清楚的,干脆直接搬到了内阁办公,连家都不回了,生怕有人直接堵到他家去拉着他一起办什么大事。
黄得功这几天惶惶不可终日,黄得功对朱慈烺是绝对忠心的,毕竟黄得功也算是北京京营出去的老人了,但是黄得功自从外放之后,在地方上干了一些什么事,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了。
且不说崇祯自尽之后黄得功到现在寸功未立,仅仅是朱慈烺书桉上有铁证的奏疏,就足够杀黄得功十次的,现在黄得功麾下又出了马得功、田雄这样的部下,黄得功急于自证,这几日见孙传庭没有出兵的意思,多铎也没有攻城的意思,黄得功便急了起来,天天来孙传庭的住处请战。
这一切孙传庭都看在眼里,这天孙传庭正在知府衙门喝茶的时候,自家的常随忽然跑了进来对孙传庭说道:“老爷,您说现在这世道怎么了,一个小叫花子非得塞给小的我封信,说是要给您,老爷您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看......”
孙传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勐地站起来厉声道:“把信拿来。”看完了信之后孙传庭问道:“给你送信的人在哪?”
“啊,是个小叫花子,被小的轰跑了,小的这就去找。”
常随被孙传庭吓了一跳,转身便要出去,但是孙传庭却摆摆手道:“不必了,看来殿下最终还是留下厂卫了。”
有能力替大明查到这些情报的人,全大明除了锦衣卫跟东厂之外,绝对再无旁人。
“呃,那老爷,您今天见黄总兵吗?他还在门口。”
孙传庭犹豫了一会说道:“你叫他进来吧。”
“诺。”常随将孙传庭叫进了后院,黄得功兴奋的看着孙传庭问道:“大帅,您终于肯见末将了。”
“哈哈,黄总兵这几日憋坏了吧。”孙传庭大笑着看着黄得功问道。
黄得功低着头说道:“大帅,您就别嘲讽末将了,您就给末将一个机会吧。”
孙传庭笑的更大声了,说道:“好,既然黄总兵立功心切,本帅便成全你。”
黄得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会之后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今夜黄总兵率一万精骑出城。”
“诺!”
“本帅令你自东关出城渡过运河直扑高邮州兴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