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军士听着,我乃你家将军故交虞翻虞仲翔。今有良言相劝,特请他出来一见!”
天刚蒙蒙亮,被江东大军重重围困的公安城外,主动请缨前来劝降的虞翻,只带了两名亲卫便来到了城门之处,开口向城上的军士喊起话来。
“虞翻?我与他不过泛泛之交,哪里谈得上什么故交。你去告诉他,就说本将身体不适。”
本就身处城楼上暗中观察敌情的傅士仁,在听到虞翻那句‘故交’后,对其来意心知肚明的他却是不禁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与其面谈的意思。直接拉过一名小校交待了两句后,便让其上前打发虞翻。
说起来,虽然对于江东军大军来袭感到胆怯惊慌,但怎么说也是刘备起兵之时便跟随的‘老人’。所以,即便对江东大军的到来感到无能为力,但此时的傅士仁心中倒也还没想过投降的事情。
“我家将军说了,你们江东屡次背信弃义,不顾双方盟约偷袭我荆州,如今和你们这些只会搞偷袭的江东鼠辈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城下的虞翻,得了傅士仁吩咐的小校也不客气,也不讲究什么打人不打脸,直接便怒斥起江东背信充义来。
……
“大都督,实在不行便算了吧,我三万大军攻它两千人,即便他有城池所倚,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江东军中军大帐内,看着连傅士仁面都没见到便被赶回的虞翻,一众江东军将领全都一脸迫切的望向了吕蒙。
“仲翔以为如何?”
见虞翻无功无而,再加上徐盛等一众战将求战心切,吕蒙也是不禁对劝降的事情有了些动摇。
“呵呵,大都督放心,傅士仁不过才智平平的无胆之辈,面对我数万大军除了投降还能如何?先前不与吾相见,只不过是担心自己被我说动投降而已。”
听到吕蒙的询问,对傅士仁才能、性格比较了解的虞翻却是不禁自信满满的开口笑了起来。
“诸位将军再稍侯片刻,待吾作书一封送入城中,用不了多久,傅士仁必大开城门而降!”
说话间,虞翻也不客气,当着吕蒙与徐盛等一众急于立功的将领面,随即便一脸自信的提笔书写了起来。
“君义明鉴:明者防祸于未萌,智者图患于将来。知得知失,可与为人。知存知亡,足别吉凶。大军行之,斥候不及施,烽火不及举,此非天命,必有内应。将军不先见时,时至又不应之,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祀,为天下讥笑。吕虎威欲径到南郡,断绝陆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将军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则失义,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
只片刻之间,一封针对傅士仁性格特点的劝降书便被虞翻笔不加点的一书而就。
……
“吾跟随主公多年,深得主公信重,又安忍背之!”
公安城内,看着被虞翻以弓箭射进来的劝降书,先前就是担心自己被说动而不愿与其相见答话的傅士仁,此刻最终还是动摇了。
“将军,主公待您虽厚,然将军与关君侯却向来有隙,为其所轻慢。将军以为,您与主公之亲能及得上关君侯否?且主公之基业终归还是要传与公子,而公子与关君侯之关系……届时将军您又如何自处?”
看着已然动摇、但却仍在犹豫的傅士仁,一名被他新近招募而来的幕僚却是跟他聊起了‘亲疏’之论来。
“先生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