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被涮,陈广志可没那么好的肚量不当回事,回头就盯上了沈玉灵。
可沈玉灵从那天去了沈家老院之后,就不太出门了。但陈广志也是有工作的,沈玉灵可以一直不出门,他却不能天天按班就点的来盯着沈玉灵什么也不干,就找了几个社会闲散的毛头小子轮流过来盯人。
也幸好沈玉灵的家是在村头水湾边, 这时候水湾里的冰还很厚,天天在这里打出溜滑的大小孩子们不少,他派去盯人的那几个人,混在一些大孩子们中竟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就这样,这些人一盯人就是七八天,直到正月十七早晨, 他们发现沈玉灵开始在院子里晒被褥,隐隐听到她家人说明天高中要开学, 盯梢的人立刻撒丫子跑去通知了陈广志。
陈广志这边接到通知,下了班就去找了几个伙伴,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埋伏在了沈玉灵出村上学的必经之路上。
沈玉灵背上背着被褥,前面挂着衣服包,手里提着几斤粮食,简直就像逃荒的。
以前她上学,家里虽说是不太同意,但沈老四还是会亲自送她,这些东西也基本都在沈老四的身上,而如今,她娘硬是不让她爹管, 只说既然她本事大的很,想必这些东西也能自己弄到学校,就不管她了。
沈玉灵走了不过几里地, 就感觉肩膀脖子都被勒的生疼,手里那几斤粮食也开始越来越沉。
沈玉灵简直欲哭无泪,自打重生回来,家里的活她基本是能不上手就不上手, 什么时候背过这么多、这么沉的东西啊。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了维持一个好形象,没准备几个备胎,要不然,这时候她现在怎么也不至于自己来背这些东西。
就在沈玉灵累死累活的往前走着时,忽然听到路边草丛一响,刚要回头,就被一个罩下来的麻袋给蒙住了头。
“啊啊啊……”
沈玉灵吓得不停尖叫,扔下手里粮食就要去扯麻袋,可她刚一动弹,手就被人控制住了。
陈广志蒙着脸闷不吭声控制住沈玉灵的双手,眼神示意同伴们赶紧执行计划。
被他带来的人,见状立刻从草丛里无声的一哄而上,拽沈玉灵背着的被褥的拽被褥,扒棉袄的扒棉袄,抢粮食的抢粮食,直到把沈玉灵浑身上下扒的只剩了秋衣秋裤,这才带着东西再次跑进荒地里。
与此同时, 陈广志也利索的把麻袋从沈玉灵头上扯下来,扭头就跑。
麻袋也是用钱买的, 他可不会平白便宜了这个女人。
沈玉灵被扯得晕头转向,只觉得鼻间有一股香气一闪而逝,等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时,身边没了人,而荒地里却有一群已经跑远了的男人们,她甚至都没看到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脸。
正月里的天气还很冷,沈玉玲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望着已经跑远了的那群人,后怕的不停大口喘气。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抢她的东西?
沈玉灵想去把被抢走的东西抢回来,可那群已经走远了的男人们,一看就身强力壮,她不敢。
她身上如今只剩了秋衣秋裤,怕万一冲上去,那些人再见色起意把她给怎么样了。
又一阵寒风掠过,沈玉灵颤抖着缩起了身子,环着自己单薄的身体,简直欲哭无泪。
她的学费啊,可全都缝在被子里面呢,如今东西都抢走,她还怎么上学?
而就在她惊惶无措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蹬着个三轮车出现在了远方的小路上,直把沈玉灵看的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荒草地里。
周围十里八村也就只有方家有个三轮车,不用问她也知道那是谁,只是她不想把自己狼狈让这家人看到,特别是她在举报了方有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