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心和马春花等人窃窃私语,想出了一个为难他们的好主意,新娘子上花轿之前,需要射礼,就是新郎要弯弓射箭,射中花轿的轿帘,寓意着一切灾难都消散。
徐舒心让铁牛拿来村里供奉的铁胎弓,足足十斤重,需要三百石的臂力才可以拉得开。
铁牛心说这些女孩儿真会玩儿,要知道这铁胎弓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拉得开的,只有东巷村祖上的一个武将才拉得开,也是他留下来保佑东巷村的。
只见铁胎弓被端了上来,孟行舟见到这张大弓不由得惊呼道:“真是一张好弓!”
林明远担忧地问道:“我说,你能拉得开么?”
孟行舟掂量了一下铁胎弓,试了试张力说道:“我倒是不担心拉不开,二是我怕一旦拉开了,这铁胎弓杀伤力太大,万一伤到了果儿就不好了。”
林明远说道:“那你又不能不射箭啊。照规矩应该要射出这支箭的!”
孟行舟说道:“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她们就是想为难一下我们,我要是照顾果儿,就得狼狈地拉不开弓,要是拉开弓,为了不伤到果儿,就得被弓弦抽到,放心,我自然知道她们的想法!我会好好教教她们什么是武艺高强!”
接着,孟行舟来到屋内,携手盛果儿向沈氏敬茶。
“岳母,请喝茶!”孟行舟恭恭敬敬地将茶杯敬献到了沈氏的面前。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尤其是自己的女婿还这么优秀能干,长得又帅,沈氏骄傲的都要飞出天际了。
沈氏接过茶,欢喜地喝了一口,说道:“好,乖。以后要善待果儿!”
盛果儿也恭恭敬敬地端起茶杯,说道:“请母亲喝茶!”
沈氏笑靥盈盈地将茶杯接过来喝了一口,说道:“乖,以后要出嫁从夫,相夫教子,善待公婆,勤俭持家,知道吗?”
盛果儿微微行礼,口中回答道:“知道了,母亲。”
到了外面,盛果儿上了花轿,该行射礼了。徐舒心等人都想看看孟行舟的笑话。
可是,此刻孟行舟却微微一笑,接着运气于臂,将铁胎弓拉开一半,然后形成无形气箭,只见一道劲力发出,那花轿的轿帘微微一颤,众人皆被这武功给震撼到了。
徐舒心赞叹道:“好个孟行舟,这种武艺当真世间少有!”
盛果儿见夫郎如此智慧,心中欢喜,但是当媒婆说道:“请新妇抛扇子!”,盛果儿还是有些不舍。
新妇将扇子抛出轿子外面,预示着从此后跟娘家告别,成为了他人家的媳妇,也预示着成人了。
可是每个新娘抛出扇子的时候都是依依不舍的,盛果儿紧紧地捏了捏扇子,还没有抛出去。
媒婆再次喊道:“请新妇抛扇子!”
沈氏见到女儿还不抛扇子,心中明白,她强忍着不舍之情,轻声在花轿边说道:“果儿,继续举行仪式吧,不要误了吉时!”
盛果儿只好将扇子轻轻地抛出了轿子外面,媒婆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起轿!”
八抬大轿被轿夫们抬起,孟行舟扬鞭策马,在前面意气风发地走着。
沈氏则在花轿的后面追着,盛果儿掀开轿帘,回头一望,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只见沈氏还在追着花轿,沈氏的腿脚本就不太好,踉跄地追着盛果儿的花轿,那不舍的神情让盛果儿终生难忘。
转眼间花轿进入了拐角,消失不见了,沈氏哭泣着,望着离去的女儿,哭泣着。
来到孟府,只见地上铺着红地毯,喜娘高声道:“请新人换装!”
盛果儿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换衣间,换上襦裙,将头发梳篦,接着,徐舒心和马春花则换上伴娘的正式服装,守候在盛果儿的身后。
那边厢,孟行舟则完成了冠髻,身穿冠服,接着一对新人来到门前。
“新人升阶!步步高升!”
只见孟府的几个家丁将一个个玉阶抬起,盛果儿和孟行舟则顺着台阶慢慢而上,进入了婚礼大厅,在这一过程之中,孟行舟都在护卫着盛果儿,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生怕她会摔倒。
来到正厅,只见喜娘端来一盆清水,说道:“请新人净手洁面!”这是婚礼的规矩,新人在仪式举行之前,必须要净手洁面,象征着整个仪式的纯洁庄重。
盛果儿此刻才知道原来古人也是十分重视整洁的,净手洁面是一切礼仪的开始,也预示着新人新生活的开始。
接着,盛果儿在喜娘的指引下,脱掉鞋子,一对新人在伴娘伴郎的陪伴下步入大堂,开始仪式。
只见孟行舟喜气洋洋地牵着盛果儿的手,一脸笑意地来到父母面前,大红的喜字挂在了正中央的墙壁上,司礼官高声道:“大礼虽简,鸿仪则隆,天尊地卑,君庄臣恭。夫妻联姻,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
接着,司礼官高声道:“新人双双共拜天地。”
话音一落,只见孟家的一个侍女上前将盛果儿和孟行舟手中的联姻花取下,盛果儿和孟行舟款款上前,司礼官高声道:“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