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舟知错就改的名声传遍了东巷村,人们对孟先生的严于律己更加的敬佩了。
但是还有一个人却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被姑母狠狠地责罚。
这个人就是徐舒心。
其实在徐舒心眼中,输掉比赛不算什么,能交到像盛果儿这样的朋友也算值了,但是在徐翠玉眼中失败的人是不可以原谅的,她一辈子要强,但是却总拗不过命,嫁人成了二房,生个儿子孟鹤友还没人家大房的孟行舟聪明,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虽然年纪小,却已经浑然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任凭她如何打骂,这个孟鹤友就是顽劣不堪不知悔改,整日地招猫逗狗,才十三岁的年纪就留恋烟花之地,饮酒作乐,孟政堂宠爱小儿子,因此也就不多加管束,孟行舟几次管教弟弟,却被徐翠玉当成是侮辱自家儿子,每次都顶了回去,这让孟鹤友愈加地肆无忌惮了。
徐翠玉见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侄女儿徐舒心身上,徐舒心是徐翠玉二哥的孩子,二哥二嫂早亡,徐翠玉就管着徐舒心,本以为把她送到兴正园能有大出息,谁承想还是输给了那个盛果儿。
本以为徐舒心能顺理成章成为孟家的儿媳妇,结果这个死丫头竟然拱手将孟行舟让给了盛果儿!
因此,徐翠玉便将徐舒心一顿臭骂,让她闭门思过。
徐舒心不满姑母的专横霸道,更不同意姑母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帮自己比赛,于是一气之下离开了孟府,找到了好友闺蜜,许巍汉先生的女儿许云婵。
当徐舒心来到许家的时候,忽然里面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响声!
徐舒心被吓了一跳,心说这出什么事儿了。只见一个小童忙不迭地冲了出来,脸上都被烟火熏黑了。
徐舒心上前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府上出什么事儿了?”
小童委屈地说道:“我家姑娘在研究什么火鳞弹,然后就把我给炸黑了。”
徐舒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个许云婵还是老样子,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能拿来拆卸,什么也都能拿来研究。
就在徐舒心准备进去找她的时候,一个头发炸成鸡窝一样,一脸黑烟的女孩儿跟个小疯子一样跑了出来,指着小童说道:“流苏,你怎么跑了!”
小童流苏说道:“姑娘,谁敢在你那个院子里呆着啊,我上有高堂老母,下,下....”
此女子便是许云婵,许云婵见流苏说不出话来,便替他说道:“你下面什么都没有,你赶紧过来帮我完成这个火鳞弹的研究,这可是好东西,能帮助咱们的将士大胜仗的!”
许巍汉是个奇才,医卜星象、奇门八卦还有兵法布阵都很喜欢,因此也就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典籍。而家学渊源的许云婵也是个研究爱好者,喜欢学习各种知识,尤其喜欢拆卸和发明,她拆起家来,比哈士奇还狠。
徐舒心咳嗽了一声,说道:“小迷糊,我来了!”
“小迷糊”是徐舒心给许云婵起的外号,许云婵这才反应过来门口还站这个人呢,定睛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心宝儿,你学成回来了,怎么才来啊!”
说完后许云婵上前拉住了徐舒心的手,亲切地又搂又抱。
徐舒心笑着挽住许云婵的胳膊,说道:“我们进去说!”
进了屋子,徐舒心说道:“我说姐妹,你能不能去洗洗脸啊!脏的跟刚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一样!”
“你不知道,这个火鳞弹啊,威力极大,爹所藏的《练兵既要》里记载过这种东西!”许云婵一边洗脸,一边跟徐舒心说道,“这东西研制成了,我肯定送给前线的将士们!现在大晟的南方还有没有平定的州郡,这东西,用得上!”
说完后,许云婵转过身,只见一个小家碧玉一般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徐舒心的面前,只见许云婵一双杏眼,两片桃腮,一点朱唇,个子不高体态略显丰腴,肉肉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天生一副少女的娃娃脸,黑漆一样的双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许伯父不是不喜欢你学习这些东西吗?”徐舒心疑惑地问道。
因为许巍汉总觉得女孩子不要学这些东西,学一些针织女红才是正路。
但是从小就有好奇心和天赋的许云婵可管不了这么多,经常逃出乡里的女德学院,到河里抓鱼,到树上掏鸟蛋,研究蚂蚁搬家,总之什么好玩她就研究什么,更厉害的是,她还能从父亲的秘密储藏室找到《练兵既要》的孤本,通读了五六遍以后就记住了这本薄薄小册子里的所有内容。
许云婵笑道:“我才不怕呢,我爹现在正闹心呢!”
徐舒心奇怪地问道:“许伯父有何烦心之事?”
许云婵说道:“你可不知道,有个叫盛果儿的,我爹好心给她算了一卦,嗨,说实话,我爹那算卦的水平真就是纯纯吹出来的。”
徐舒心笑道:“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吗?再说,又是盛果儿,我见过她,是个厉害人物,估计你爹被她给拿捏了吧!”
许云婵瞪大了眼睛说道:“可不嘛,你不信啊,我跟你说,前两天我就跟我爹说,说他给盛果儿算错了,人家盛果儿算是个高人,算对了。他还不信,我就用先天六十四卦给他演变了一下。结果老头更郁闷了!”
徐舒心说道:“人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你这小棉袄有点漏风啊!”
许云婵哈哈笑道:“我们父女俩怎么都成,但是外人要是敢欺负我爹,我肯定饶不了他!”
接着许云婵捶了一下桌面,说道:“那个盛果儿就是个例子,这回不用我爹出马,我就去会会她!”
徐舒心说道:“我也正想跟你说呢,我最近也是因为盛果儿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