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观的感觉是它应该能够模仿人类到一定的程度，感觉我需要紧张起来，额...感觉...不是五比零的概率会很高...”

“哈哈哈，他开始犹豫了。”樊麾在台下开怀大笑，这几个月以来，到处都是网民和围棋圈的人说他菜，说他放水假赛。

如今换李世石来承担这个压力，看你们怎么说！“哈哈！痛快！”

“背后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就像是空调对着后背在吹。”李世石眉头微皱，这场发布会太过诡异了，如今的他只想早点回去休息。

发布会的最后，戴密斯，施密特，孟繁岐和李世石四人一同合影留念，宣告比赛即将开始。

走下台来，孟繁岐最直观的感受是的确有好多科技圈外的人在关注此事。

许多以前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都纷纷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孟繁岐，想要打探一番阿尔法狗的真实实力到底如何，能否战胜李世石。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此前的技术突破，圈外的这些朋友很少联系到他。

而对此，孟繁岐也只能遗憾地表示，无可奉告。

“我很喜欢围棋，但玩得不是很好。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确实有一些共同点。我年轻的时候是职业国际象棋棋手，曾经为英格兰队效力，不过十四岁左右就不怎么继续玩了。”

“我13岁的时候，曾经是世界排名第二的国际象棋棋手。”戴密斯私下与李世石交流道，他们两个的确很有共同语言。

“那很好啊，比赛之后，我可以跟你一起玩一局围棋，然后你跟我玩一局国际象棋。这个提议听起来怎么样？”李世石听了这个经历，也肃然起敬。

“这是我的荣幸。”

寒暄熟悉了几句之后，李世石按捺不住了。

“额...我有点不确定问这个合不合适，不过我仔细研究了你们跟樊麾的棋谱，我觉得它还达不到和我对弈的水平。不过我听说他变强了很多，我能问问它强了多少吗？”

李世石被那种怪异的感觉折磨了好久，实在受不了了。他的好奇心亟待满足，很急很关键。

“哈哈，我显然不能说太多，不过莪可以说它的的确确变强了非常多，你怎么去预测这个程度都不为过。”

两边彼此尊敬，但语言不通，需要依赖翻译，一来一去很有点尬聊的感觉。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碰上你。”李世石转向孟繁岐，两人握了握手：“毕竟我需要先取得对战阿尔法Master的胜利才能对上你所代表的阿尔法Zero。”

“其实碰不到阿尔法Zero也许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孟繁岐这句话不是为了装，而是发自真心的感叹：“我的意思是它下棋的方式和人类差异很大，你也许会因此怀疑自己。”

如果这条时间线的李世石对战阿尔法Master仍旧能够下出神之一手，取得一盘的胜利，阿尔法Zero也只会再度摧毁他刚升起的一丝希望。

包括李世石和柯洁在内的许多人，后来都曾表示，若是能够预知到AI的出现，他们都不会选择围棋这条职业道路。

可见顶尖棋手其实对围棋的胜负和意义还是有很深刻的追求的。

不过此时的李世石哪里会想那么多，一听完翻译整个人更懵了，这问还不如不问他们呢。

他掌握的所有信息只有樊麾时期的棋谱，说实话，那时候的阿尔法狗看起来和二段三段的职业棋手差不太多，李世石着实很难理解什么叫做和人类差异很大。

难不成阿尔法围棋还能开局下天元不成？还是说它能一步落两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