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多,一辆黑色轿车在林水桥停了下来。
韩昼和林安宇依次从后座下了车,后者见太阳有点大,还从车上拿了副墨镜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白衬衫还开俩扣子,骚包得不行。
他敲了敲车窗,说道:“张叔,你先回去吧,要麻烦你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张叔不神色冷峻,默默摇下车窗,从副驾驶抽出两把长伞递给他,二话不说就开车走了。
见汽车远去,林安宇打了个哈欠,看着快要干涸的河流笑道:“我快拿到驾照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开车了,省得张叔老给我爸妈打小报告。”
见韩昼不说话,他把伞往对方手里一丢,问道,“所以呢,你说的美女在那里?”
韩昼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哦,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不过那里的条件可能有点艰苦……”
“有屁就放直白一点,我知道你叫我来绝不是为了带我看美女。”
林安宇一听韩昼的话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连条件艰苦都来了,当即痛心疾首道,“韩昼啊,我们可是好兄弟,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对我藏头露尾……”
韩昼赶忙打断他:“虽然不是为了看美女,但和却美女有关,到时候需要你帮忙。”
林安宇嘴角一挑,这家伙会找自己帮忙还真是少见,心说风水轮流转,这回终于给我拿捏你了吧,于是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道,“哎呀,不说清楚是吧?那我可走了。”
“行,打电话叫张叔回来吧,他应该还没走远。”
谁知韩昼丝毫不在乎,只是默默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自言自语地说道,“最近还真是忙啊,去某人大伯家的事还是推一推好了,,对了,开学后好像也挺忙的,那要不寒假?不行不行,寒假得准备过年了……”
想起昨晚的惨痛经历和大伯一家的勒令,林安宇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连忙追了上去,一脸谄媚地笑道:“别这样韩哥,您有事吩咐就好嘛,我全都听您的,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韩昼瞥了他一眼。
两人避着烈日,朝着上次韩昼和莫依夏一起去的那个小广场走去。
林安宇没有把伞撑开,抓着伞柄,一路上尽可能地往阴凉处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韩昼,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给那个叫莫依夏的女生上课吗?怎么突然有空来这里了?”
韩昼想起这个就郁闷,说道:“她病了。”
如今正值危机存亡之秋,距离测试不过两天时间,他每天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用,谁知道莫依夏今天却突然发烧,不得不卧床休息。
这等于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也无怪他会郁闷。
不过说起来莫依夏那家伙还真够能忍的,一上午戴个口罩帽子强撑愣是没看出来,直到中午的时候他才看出一些端倪,验证后果然发现发烧了。
他顿时也没心情吃饭了,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江白倩。
当他当说起“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今天不用学了”的时候,莫依夏好像还挺惊讶的,问他这不是不是今天的冷笑话,他气得差点没忍住把桌子上的鱼塞进这家伙嘴里。
更可气的还不止如此。
他让莫依夏上床休息,眼看对方老老实实吃下退烧药,又去卫生间拿了条湿毛巾准备递给这家伙的时候,她居然裹紧被子问他想干什么。
他回答说你是不是烧傻了,当然是拿毛巾给你降温啊。
岂料莫依夏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用了,我妈肯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这样的纯情女高中生还处于虚弱状态,一不留神就会羊入虎口,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韩昼被气得够呛,于是丢下毛巾,等到江白倩匆匆赶回家后就迅速离开了。
真是搞不懂那家伙。
见韩昼一脸郁闷,林安宇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莫依夏的身体,挤眉弄眼道:“看来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嘛。”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关系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