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面面相觑,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有姜妩手里,才有那种药。
“明日一早我就去国公府!”元父下定决心道。
大夫想不通的问道:“元大人白日不是说令千金中的是鸩毒吗,鸩毒可是没有解药的。”
突然,元夫人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除非……那不是鸩毒?”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元父脑中甚至不受控制地冒出一种想法,凶手或许不是姜妩。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这种猜测,若不是姜妩动的手,她手里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既不是鸩毒,那我女儿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摇摇头,“暂未可知,许是老朽才疏学浅,竟也辩不出来。”
元父眉头深深拧起,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凝重,“您行医几十年,连您都认不出,只能是这下毒之人用心险恶。”
元父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藏着其他人,隐隐考虑要不要撤了递给官府的诉状。
他看着床榻上病容脆弱的女儿叹了口气,罢了,至少等她病好再说。
……
清晨,国公府,姜妩的房间被翻了个底朝天,许嬷嬷只能叹气,也不好去拦。
最后什么也没搜到,但扔出去的东西和砸碎的珍稀摆件不少。
带人来搜查的是汪妙嫣,老夫人给的权利。
她坐在一旁石凳上,衣裙纤尘不染,手边是上等的云雾茶,和时令的名贵水果。
“嬷嬷勿怪,下人们也是例行公事。打碎的东西,我自会让人照价赔给姜小姐,自然,前提是她还能活下来。”
汪妙嫣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挑眸看向她,却让许嬷嬷只觉不寒而栗。
“您说的是。”
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汪妙嫣摘下腕上的极衬肤色的血玉镯,不动声色塞进许嬷嬷手里,“姜妩嫁进国公府这些时日,饮食起居都是由您安排的,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您应该最是清楚了,对吧?”
这番话含着的意思颇为隐晦,但许嬷嬷一向人精,岂能听不懂。
许嬷嬷愕然看她,汪妙嫣是想让她帮着做伪证,对付姜妩。
她只是低着头,“奴婢平日只顾干活,并未多注意过姜娘子。”
看出许嬷嬷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汪妙嫣眸光阴冷了几分,起身离开,一只手重重拍在许嬷嬷肩上,笑着提醒她道:“姜妩死期在即,您如今还这般帮着她,对自身无益。”
许嬷嬷头皮紧了紧,听出了话里威胁的含义,她不想招惹汪妙嫣,但也不想对不起姜妩,局面注定两难。
后院柴房内,姜妩被关了一天,从清晨到夜色初临,始终没人进来过,连送饭送水的也没有,她就像被遗忘在了这里。
她蜷缩在角落,胃开始痉挛发疼,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从前姜伯恩为了让她控制体态,养得纤瘦窈窕,长期严格限制她的饮食。
到了后来,不必姜伯恩监督,姜妩的胃口自发变得越来越差,吃不下什么东西,恶性循坏下去,就有了胃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