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沸腾了,大伙传疯了,这些卢安都不知情。
早餐过后,他就和师姐分开了。
师姐去接关老。
徐.金毛狮王则是去置办一些礼品,说是要拿回去送人,还问他去不去?
卢安拒绝地干脆,他现在心里跟火烧似的,找一家公用电话就开始联系俞莞之。
没一会,电话通了。
“卢安?”俞莞之试着问。
“俞姐,是我。”
俞莞之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来意:“你找我是不是因为报纸上的事情?”
卢安特别坦诚:“是,今早起来看到这铺天盖地的消息把我给吓到了。”
俞莞之问:“照片上的那些图片,没有你的正脸吧?”
卢安回想一番:“没有,好像真没有。”
俞莞之笑着安慰:“那就对了,这些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卢安多问了句:“曝光这么早,会不会和伱的计划起冲突?”
俞莞之说:“本来有,但有些东西事在人为,刻意压制反而会起反作用,以你现在的成长速度,我们可以稍微把计划加快一些,提前一些。”
“成,听你的。”
既然大粗腿都这般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顿时放心不少。
略过这个话题,俞莞之问:“要不要帮你安排一个保镖?”
“保镖?这问题可真难住我了。”
卢安说:“我怕死,可又无法接受一个尾巴一年四季跟着,咱前脚还是泥腿子,后脚就配上了保镖,不太习惯啊。”
俞莞之会心一笑,“我看你是担心有人跟在屁股后面,你不好找你那些红颜知己吧?”
小心思被拆穿,卢安老脸尬红。
好在他脸皮够厚实,尬一下就恢复了原样。
俞莞之沉吟片刻,讲:“让陆青跟着你吧,悄悄藏在背后不让人发现,反正你的事她基本都知道,用不着刻意避讳。”
卢安有些心动,还有些不好意思:“陆姐可是跟了你好久的老人,把她让给我,那你、你那边?”
俞莞之糯糯地说:“不用担心,跟她同期的还有两个在我身边,足够了。”
既然如此,卢安没再矫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安排。
聊了一阵,临挂电话前他问:“俞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俞莞之说:“中午的飞机,你要是想回金陵,就直接回去,我有事会来南大找你。”
“那行,那我等会跟老师他们一起走了。”想着晚餐答应了跟黄婷一起吃,他没打算在京城停留。
通话结束后,卢安又给大姐和姑姑打了个电话。
俩姑姑的日子过的不错,砖窑生意红火,大姑小姑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快乐因子,这让他很高兴。
卢燕很忙,一如既往地忙,问他吃饭了没?问他身体怎么样?问他和清水关系好不好?问他学习怎么样?还问了句他有钱用没?
得到一切顺利的回答后,卢燕说电话费太贵,挂了,她要去做衣服去了。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卢安哭笑不得。
他明明和大姐只差了4岁多点,可有时候诶,他感觉两人差了一个年代,大姐思想观念传统、质朴和节约,继承了农家妇女的所有特性,不太会表达姐弟之间的感情。
或者说,长姐如母,她可能早就代入到母亲的角色里去了。
姐弟之间除了基本的嘘寒问暖外,她就只关心身体和生计,哪怕兜里的钱都装满了,还是本能地有种危机意识,这是前些年苦日子过怕了造成的结果。
付完账,卢安走到外边街道站了会,京城跟金陵就是不一样,不愧是大都市啊,路上的车子和行人不是一个量级的,多了好多。
这么粗粗看了几分钟,呼,竟然还看到一个长相相当不错的女士,一身西装,身材凹凸有致,这要是放香江,肯定被选中当了明星,要是放日剧里,那肯定也没苍老师、波多野结衣之流啥事咧。
见一辆出租车过来,卢安抬手拦停。
司机问他:“去哪?”
卢安没说地方,让对方开着到周边转一转,中途碰到一家珠宝店时,他才下车。
走进店内,卢安买了俩对金耳钉,一对给清水,一对给黄婷。
接着在店里转悠小半圈,指着一条黄金手链说:“你好,把这条拿出来我瞧瞧。”
已经入手了两对耳钉,店员知道他是有实力的买家,当即热情地把手链从玻璃柜台中拿了出来,“先生,您是买给女朋友吗?”
小老婆也是女朋友,嗯哼,虽然是单方面认证的,但谁敢说不是?是不是这个道理?
卢安笑着点头,然后拿起手链细细看了起来。
好一会后,他打量一番店员手腕,感觉和叶润差不多粗细,于是对店员说:“麻烦你帮我试戴一下。”
“先生,您女朋友习惯左手还是右手?”
“
左右手都可以。”
闻言,店员麻利地戴在了右手腕上,在他跟前转了转,展示效果,“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款非常适合年轻女士。”
卢安也觉着好看,“行,就它了,帮我包起来。”
“好的,您女朋友真有福气。”一下子卖出三单,店员欢天喜地。
买好三样东西,卢安又转悠了半圈,店员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觉得今天遇着财主了,说不得还能卖一单。
果然,店员的期待没有落空,当卢安停在几个金镯子面前时,都不用吩咐,立即把他眼神停留过的几个金镯子一一拿了出来。
卢安说,“镂空的不要。”
闻言,店员把中间两款空心的放了回去,开始为他介绍每个镯子的款式和做法。
听完店员的详细介绍,卢安根据清池姐的清淡低调性子,最后选了一个古法的金镯子,上面没有任何纹,表面是磨砂处理,
见他这么快就敲定了款式,店员忍不住提醒:“先生,这款镯子和手链尺寸不一样,要不要换差不多同尺寸的?”
卢安淡定地说,“不用,就它了。”
店员与旁边的同事对视一眼,立即学会了闭嘴,赶忙用首饰盒装了起来。
等到卢安付完钱走人,店员拍拍胸口小声跟同事说:“天呐!买了四样,最初我还没反应过来,真是财大气粗,不会是一口气交了四个女朋友吧?”
同事说:“有钱人都会玩,人家有那本钱。”
回到酒店,卢安先是整理东西,然后一边休息一边等人。
约摸半个小时左右,老徐和师姐他们都回来了,随后众人一起赶往机场。
在机场要分开之际,师姐找机会单独对他说:“师弟,老爷子很喜欢你,寒假有时间来羊城走走。”
虽然拜师才一年多,但关老对他确实不错,卢安是个有恩报恩的人,自然答应地爽快:“好,到时候我一定来。”
老徐挺舍不得他的,抱了抱他说:“趁年轻身体好,记得来香江玩,我带你找好玩的。”
话落,老徐对他骚了一个眼神。
卢安意会地笑笑,没当真。
香江他也就对小犹太这一个女明星感兴趣,可后世很多贴子说她是一个集邮高手,他决定还是不去接触真人了,免得到时候把心里的好印象破坏殆尽。
登机之前,有那么一刻他很想改机票飞往长沙,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现在一烂摊子事,还是决定不去。
清池姐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对他也足够了解,面对这么一个人儿,他做不到撒谎,也不愿意撒谎。那就只能等自己心静一点再去,不然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老师的飞机比较早,中午1点过就出发了。
送走三人后,卢安试着给画室打了一个电话,没想还真被叶润接到。
“喂,你好。”
“是我。”
她问:“哦,你什么事?”
卢安张嘴就来:“我今天下午回来,想你的手艺了,京城这边吃不习惯,没吃好。”
叶润直接拒绝:“我不是你的丫鬟奴隶,别使唤我,想吃的找你那些相好的去。”
“她们不会做饭。”
“谁生下来就会做饭?都有手有脚,让她们买,让她们学。”
“做菜也是要有天赋的,我怕她们学不会。”
“学不会就不要找对象,天天就晓得泡男人,不晓得喂饱男人,你要她们何用,不如当垃圾丢了吧。”
卢安假装没听到,仍旧说:“我在机场,回来吃晚餐。”
叶润pia地一声,挂了电话。
得,这气性是真大啊。
又在候机室等了一个把小时才登机,到金陵时差不多快下午4点了。
在机场接机的是曾子芊的助理小红。
小红见到他就打招呼:“老板,曾经理下午要同鼓楼区政府的一位领导吃饭,前提约好的,没法推脱,就我来接您了。”
诚信
卢安非常能理解,对她点点说:“辛苦你了。”
助理小红脸上堆满笑容道:“不辛苦,这是应该的。”
卢安再次点了下头:“送我去南大。”
得到指示,小红发动车子往南京大学开去。
路上,卢安发现小红不自觉在跟着车载电台小声哼唱《红豆,这让本不想说话的他禁不住问:“这首歌最近很火么?刚才出机场的时候也听到有人在哼调子。”
小红回答:“老板,这是一首新歌,很火。我们步步升超市所在的那条街每天都有好几家店在单曲循环这首歌。尤其是对门那家anyi服装店,天天放,大家听多了都会跟着唱了。”
听到这话,卢安心里有些高兴。
虽然说唱歌纯属玩票性质,但毕竟是自己唱的啊,了心血的,能火、大家喜欢听,那肯定非常有成就感。
等到这首《红豆播放完,卢安问起了超市的
事情,“前几天的供应商大会进展如何?”
小红如实汇报:“进展很顺利。那些供应商在实地考察了我们步步升超市的内部装修后,都对我们比较有信心。
虽然我们定制的供货标准比较严苛,但也给供应商留出了足够利润,双方经过两天的扯皮后,最终达成了一致,在现场签订了供货协议。”
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好消息,卢安听得嘴角都咧开了几分。
当初他就对曾子芊、刘韬和初见等人寄予了厚望,还好,这些人没让他失望,成功拿下了最关键一环。
现在供货渠道铺设完成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超市内部装修一完毕,就可以开业了。
进入南大后,卢安没有去南园8舍,也没有去宿舍,而是径直回的画室。
咦,有人?
才开门,卢安就发现门口有一双熟悉的鞋子。
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叶同志的。
扫一眼客厅,他没见着人,倒是厨房有锅铲触碰的声音传出。
在做菜么?
看看表,下午5点多了,确实到了吃饭时间。
轻手轻脚把门关上,卢安换好鞋钻进了卧室,先是把送给清水和清池姐的礼物放抽屉里锁好,然后把新买的黄金手链单独拿了出来,揣进兜里。
低头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后,卢安离开卧室往厨房走去。
准备给叶润同志一个小惊喜。
来到厨房门口时,他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探头往里瞅。
果然,叶润正背对着他在做菜,锅里有青红椒、有蒜瓣、有豆豉香,还有大片大片的五肉片。
只一眼,就知道这姑娘在炒辣椒回锅肉。
趁她集中精力做菜的间隙,卢安用手指头扒开玻璃门,悄悄溜了进去。
可能是许久没见了,也可能是这几天意得志满有点飘,也可能前世两人的因果关系,快到叶润身旁的卢安突然恶向胆边生,改变原计划,从后面贴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啊!!!”
骤然被人从后面抱着,叶润这瞬间魂都吓没了,尖叫一声后就举起菜铲往后面用力砸去。
只是才砸到一半,听到一声“是我”的她猛地停了手里的动作,菜铲搁卢安额头上方迟迟没落下。
卢安本来准备伸手去捉她的右手,见状,瞄眼停在空中的菜铲就继续凑头咬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不要怕,除了我,还有谁敢这么对你?”
人被贴身从后面抱住!
耳垂被含住,还有几颗清晰的牙齿在缓缓撕咬!
叶润身子顿时站得笔直、僵硬,此刻人虽然非常愤怒,可心头却浮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和异样感。
“混蛋!你怎么敢!你快放开我。”
短暂的沉寂过后,厨房迎来了最爆裂的低吼声!
抱都抱住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开?
现在不趁机加深一下两人的关系和印象,下次不知道要何年马月才有这样好的机会。
卢安充耳不闻,而是把下巴搁她肩膀上,脸贴着她的脸,看着锅中的菜故意说:“小老婆真好,知道我想念你的饭菜了,特意做了我喜欢吃的菜。”
叶润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开来,可却被越抱越紧,最后气得狠狠踩一脚,“谁做给你吃!我自己吃!”
说着最恨的话,却最可爱。
卢安笑着在她耳边哈口热气,“你又不喜欢吃肥肉,这五肉往往一两片你就腻了,明显是我最爱的菜之一。”
话毕,卢安亲她脸蛋一下,“撒谎不打草稿,该罚。”
一句该罚!一个吻!
叶润脸被吻红了,滚烫的身子骨禁不住微微发颤,从来没同异性走得这么近过,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对待过,她现在心里慌到不行,麻乱中又跺了他一脚,快哭了。
就算这样嘴里还不忘威胁他:“你个流氓放开我,不然以后休想再见到我。”
卢安不为所动,温柔地说:“别闹,让我抱会,好久没这样抱你了。”
一句“好久没这样抱你了”,让她脑子空空的,有点发蒙?
以前虽然打闹的时候被他在沙发上双手抄起抱过一次,可从后面搂抱,两人还是
可这胡话又貌似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不过这样根本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窘迫和害怕。
窘迫,是因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