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碗馄炖三屉包子,李青墨从怀里摸出一块三两小银,扔到桌上,道:“掌柜的,算账!”
掌柜的吆喝一声:“好嘞!”过来算账,看到银子却为了难,道:“小爷,这顿饭二十六文钱,你给三两银子,实在破不开啊!要不,先给你记着,你下次来了再付?”
李青墨笑道:“还不知有下次没有了,记着不是让你吃亏!银子你留着,剩下的算是赏钱。”
掌柜的连连作揖,道:“谢谢小爷的赏,谢谢小爷的赏。小爷心肠好,一定长命百岁。”
李青墨道:“谢你吉言,若是有缘,再来吃你馄炖。”心中却道:“长命百岁?能躲过这劫再说吧!”转身离去。
后边传来掌柜的声音,“小爷什么时候想来,尽管来,到时我保证分文不取,请你吃好喝好。”
路上有人,李青墨就徐徐而行。路上无人,他则施展轻功快速而去。小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处三岔路口。
两条路一样的宽,只是一条路正中竖了块石碑,上书“后山禁地,不得入内。”
李青墨直奔竖有石碑的那条路走去,越走越觉不对劲。按说,后山应该是荒芜之地,这条路却修茸的十分平整,路上铺着青石条,并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根杂草也没有。
更奇怪的是,青石条被踩的油光锃亮,似乎每天都有许多人走。
不是说,后山野兽多,没人敢进去吗?
难道传闻有误!
正走间,忽然从旁边大树上跃下一个道士来,喝道:“什么人敢擅闯武当内门?”
李青墨一脑门的问号,道:“武当内门?这里不是后山吗?”
那人往背后一指,道:“识字吗?识字的话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青墨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道山门,上边“武当派”三字苍劲有力。而那山门异常古朴,尽是风吹雨淋后流下的岁月痕迹,绝对有数百年年头。
那人又往山下一指:“你这个外门弟子,赶快下山去吧。想进内门容易,两个月后通过考核考进来就是,不比你现在偷偷摸摸的往里边闯强上百倍。”
李青墨暗道一声:“小爷还有重要的事办,乌龟才想偷偷摸摸往内门闯!究竟是谁跟小爷开这个玩笑,把后山禁碑移到武当内门路上,耽误小爷时间。等小爷查到了,看小爷怎么收拾他。”
他当即不再废话,拱手道:“多谢指教!”转身又往山下去。这一来一回的,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等踏上往后山的路时,天已经亮了。
朱皓睡得正香甜,小腿突然抽搐一下,人也就醒了。
她眼开眼,往屋外一看,太阳虽还未升起,天已经大亮。连忙一跃而起,叫道:“现在什么时辰?”
屋外没人应声!
朱皓推门而出,见马定一正靠在墙上打盹,上前推了马定一一把,道:“我让你叫我,你竟敢睡着?”
马定一慌忙道:“属下实在太累了,忍不住打了个盹,没想到竟睡过头了。还请帮主责罚!”
朱皓眼瞧马定一看似一脸紧张,似乎诚惶诚恐的样子,但眼睛斜瞥天空,看到天色时却透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
她断定马定一是故意的!可马定一如此做也是为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道:“这次念你是初犯,敢有下次,帮规处置。”
至于帮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能起到警告的作用就行。
她顾不着洗漱,直奔院外而去。
这时,内门的方向传来晨练的钟声。一般,这钟声到卯时时方响,朱皓松了口气。还好赶得上。
李青墨的院外已站了一个人,常服打扮,一下没认出来是谁。
那人冲朱皓点了点头,道:“你来了!”
朱皓“嗯”了一声,就要上去扣门。
那人道:“青墨这两日夜夜在我那修炼,十分困乏,让他再休息片刻。”
朱皓白了那人一眼,暗道:“你丫谁啊!我想叫李青墨起来就叫李青墨起来,干嘛要听你的!”忽然,她想起那人是谁来,连忙躬身道:“原来是邬大人,属下给您请安!”
邬景和道:“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
朱皓又想起李青墨的话来,知道邬景和也是个有神通的人,道:“邬大人这是要助我们一起杀敌去。”
邬景和道:“是啊!那人敢杀人就是犯罪,身为衙门里的人,我不出手怎么行。”
朱皓听了这话,顿时感觉跟邬景和亲近不少,道:“不知邬大人的神通是什么?”
邬景和便把自己的神通讲了!
一听有邬景和帮助,去练武场修练不用再狂吃海塞,也不用再去方便,朱皓气得差点吐血,抱怨道:“要是邬大人早来一日就好了!”
邬景和道:“为何这样讲!”
朱皓便把自己的悲惨遭遇讲了,听得邬景和哈哈大笑,道:“这事怨我!要是我早来一天,朱姑娘就不会遭这种罪了!”
说话间已过了一刻半钟,可李青墨的院子里依然没有动静。
朱皓皱了皱眉,道:“大人,再这样等下去,只怕他能睡到晚上。误了赴约的事,那人还道我们怕了他。”
邬景和点了点头,朱皓上前叩起门。声音由轻而重,最后叩得“啪啪”作响。
事情有些不对头。
这么大的声音,死人都被拍醒了,没道理叫不醒李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