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臧月将马车赶到僻静的地方,将水桶里的海货一一用剑给串了,才收进空间,最后才是水桶。
回到客栈,已是人深,她取出自制的催眠香点,开始写起需要的东西。
差不多眼皮子打瞌睡了才收了笔墨纸砚,躺在床睡下。
第二日天亮,才起了个早。
穿戴整齐下楼,点了当地新鲜的海鲜。
蒸螃蟹,油爆虾,因她不喜吃生的生蚝扇贝这些都是加了蒜蓉蒸。
吃完,她才起身去这附近的成衣店。
成衣店里东西不多是供走商换洗东西的。但有些走商会自备换洗瞧不沿海的铺子,自然生意有些惨淡。
唐臧月买了几件锦衣,穿总算能和普通百姓区别开来。又去了几两买了钗,经过一番捯饬,加一身气度,有那种大户人家的味儿了。
为了行走少麻烦,她买的皆是男装。更别说通关文牒是用的楚掌柜的。
在九里村,她和楚掌柜对外宣称身体有恙,闭门不见客。实际,楚掌柜闷在家中为她打掩护,去县衙请了通关文牒借于她。
沿海地带虽有官兵驻扎,但管的不严,连通关文牒都没审查。毕竟鲜少有人来,来的还是那种图口饭吃的走商。
接着,唐臧月赶着马车想去海边溜达溜达发现居然还有一排排椰树!
她的老天鹅啊。
椰子!
椰子肉,椰子水!除了海鲜还有这玩意儿!
见有老伯在卖她缰绳一拉,忙问了价格,“老人家,你这摊位的椰子咋卖?”
“什么椰子?”
唐臧月指了指老伯摊位的东西,后者恍然,“这是越王头,两文钱一颗。”
毕竟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在当地和边关大白菜一个价。
“新鲜吗?”
老伯见有生意可做,连忙给凿了个洞,倒进碗里,递了过去,“尝尝。刚摘下来的,新鲜着咧。”
唐臧月就着碗沿喝了口,还别说,不错。
前世她常年生活在南方,即便有椰子卖,也是供应商运输了几日才抵达新鲜头早就过去了。她自然旅游过,去过沿海城市那椰子卖的是新鲜但椰肉人家回头要卖给加工厂……
新鲜的椰子,椰水清甜可口,果肉也充满椰香。
唐臧月笑眯眯的,“我全要了。”
老伯一个趔趄,声音颤抖,“你……你?”
“全要了。”
唐臧月:“劳烦帮我搬马车。”
“啊?啊!好好好。”
他摊位有二十颗越王头咧,这人全要,自己就有四十文入账。四十文钱能做什么?能买八斤粗粮了!省着点吃,一人能吃半个月咧!
老伯看去格外热情,生怕这单生意跑了,还将椰子在马车里码得整整齐齐。
末了,手在衣摆处用力擦了擦,局促不安道:“你看这样可以吗?”
唐臧月瞄了眼,便收回视线,道:“明日老伯还在这里吗?在的话,我还是全要。”
“还是,全要?”老伯声音更颤了,仿佛人生中头一回干这么大一单买卖般。
唐臧月:“对,全要,有多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