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4章 势成(五千字)(1 / 2)水浒:吕布坐梁山首页

嘭!

红木桌面被拍的轰然作响,浑厚的声音在厅中回响:“祝家的撮鸟们都得了失心疯不成?!竟然带人堵上门来,当真以为独龙冈是他家的了?!”

说话间,人站了起来,七尺左右身高,像貌威严,不苟言笑,一双眼睛锐利异常,正是李家庄庄主,独龙冈有名的财主——扑天雕李应。

下面站着的人脸小腮大,络腮胡乱糟糟的没有梳理,看起来甚是丑陋,只这人却是李家庄的主管——鬼脸儿杜兴,此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是看上去更是丑了三分:“东人,小人前次去祝家吊唁时听闻他家中来了甚多的人物,此时带人堵门邀恁出去,恐是来者不善,不若小的偷跑出去报官?”

“报官?那岂不是说我李家庄怕了他祝家?往日看祝朝奉面上给他家几分薄面,还真当姓李的怕了他不成?”李应走了两步,转眼看着外面,却终是气愤难平,朝外大步而去,口中吩咐道:“你去点三百人,同我去会会祝永清这厮,看看他到底想做甚!”

“这……是。”杜兴嘴唇动了动,心知拗不过性子强硬的李应,只得点了三百剽悍的庄客,提刀拎枪的在庄子前面等着李应。

不多时,穿一领大红袍,外罩黄金锁子甲,头戴凤翅盔的李应拿着嵌银点钢枪,腰间插着五把飞刀,骑一匹白马小跑着来到近前,扫眼看了下同样身穿甲胄的杜兴,点了点头,长枪朝前一指:“随我出庄!”

杜兴连忙翻身上马,同着二十余会骑术的庄客紧紧跟随前方的庄主先行,后面的庄客连忙跟上。

要说起来,这些庄客也曾同祝家庄、扈家庄为了水源、肥田沃土打生打死过,若不是前几年梁山崛起威慑四方,三家怕梁山借粮洗劫了他们缔结了三庄联合防守协议,今时今日他三家还是在为这些东西争斗,是以他等也不怕,攥紧了刀枪沉默出庄,反正每次打起来时祝家庄人都不少。

对面,旗帜招展,带有祝字的大旗在中间,后面栾、王、韦、金四面旗帜簇拥着,身后的祝家庄庄客统一黑色服饰,手中刀枪盾牌齐全,挺立如松,隐隐间气势非凡。

李应顿时眉头一皱,彼此争斗多时,何时见得祝家庄如此模样?这等阵仗比之官军也不差许多,压下心中些许不安,李应抬枪一指对面:“祝三郎,何故带人堵我庄门,敢是忘记你兄与我缔结生死之交,发誓同心协力保护村寨否?”

“让他进来。”吕布笑了下,看着进来的道人道:“多久了,还是这般多礼,某说过你们几个来时不需通报的。”

傅玉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两马已是对冲近前,心中发狠,手中长枪压低,用尽全身力气照着对面女子腹部刺去。

转首朝后道:“王叔父,还请恁出手。”

当当当当——

孟冬中旬,出门在外的扈家父子回转家中,得知女儿被祝家庄拿了不由大惊,飞天虎扈成急忙跑去祝家要人,一番交谈下,也只得带了五百人前来这庄中,同着李家一般,这祝家庄同样是将人扣下,庄勇打散编入队伍,让扈家老太公看的心焦,然而对这祝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由着这伙人去做,心中只是祈祷儿女莫要伤着。

“贱妇看刀。”

吼声中,屈刀在老将腰间转过一圈,从另一面再次砍向对面女子,扈三娘一时不查,只得咬牙硬生生接住刀锋,当的一声巨响,屈刀正砍在对面刀锋上,巨大的力道震得女子手臂酸麻。

对面马背上,李应瞳孔一缩,几乎下意识的朝后一仰,手中长枪猛地一摆将点来的笔挝弹开。

“贼寇才叫裹挟。”祝永清单手握着缰绳,淡淡道:“我这是诚心邀请,希望李兄履行你我两家间的协议。”

清脆的嗓音在青空下回荡,喊话之人乃是员女将,冷着一张娇俏的红颜,黛眉细长,肌肤欺霜赛雪,一身大红蜀锦百凤袍,外罩黄金鱼鳞甲,一抹红罗抹额,上有银丝绣凤,玉手白净,握着日月双刀,正是扈家庄有名的女中豪杰,一丈青扈三娘,如今正端坐马上,单手举刀质问着前方的少年。

惨叫一声,扈三娘双手捂着肚子从马上落下,后方祝家三兄弟顿时变色,祝彪一挺兵刃,打马出阵:“住手!莫要杀她!”

“老夫乃是好意!”庞毅脸上有些不悦,看了眼背着身的祝彪,冷哼一声,一勒缰绳走向傅玉那边,下马查看一下,见人只是昏迷,不由抬手招呼后面庄勇:“来两个人,将傅指挥使带去后面。”

娇咤声中,这青州官军指挥使直接被打的闭过气去,壮硕的身形被打的后翻而倒,掉下马来。

“王兄的功夫自然是好的。”栾廷芳轻摸着战马鬃毛,看着打马回来的王天霸,以及对面惊怒交加的杜兴,轻笑一声:“如此,可与这李家的人商议共同出兵之事了。”

没两日,先是李家庄杜兴带着李家庄勇五百人,自备了刀枪箭盾前来祝家庄,随后又运来粮草无数,这才换回自家员外,只祝家的人也不放这扑天雕与鬼脸儿回去,留他二人在庄中,说是与梁山交手时尚有用的着他二人之处,只是却是将五百庄勇打散,编入祝家庄的队伍。

斩钉截铁的话语中,祝永清轻轻嘀咕一句:“慧娘说的对,你这厮不会同意。”

“你这手段可不怎样!”躲过点钢枪的数次刺击,马匹原地踏步中,王天霸粗犷的面容满是讥讽,笔挝猛地挥动,迎着对面点钢枪扫过去。

“祝彪,往日你自吹自己英雄,说是要平梁山我还高看你一眼,今日怎地带人来我家堵门?难不成你就只会窝里横?!”

火盆在屋中燃烧,松油的香气随着暖意在屋中扩撒,吕布坐在桌后正看着近几日的账册汇总,良久将手中书册放下道:“每年冬日都是最难之时,以前常听人说百姓过冬如过关,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这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冻饿而死。”

铅青色的云层压的极低,下方水泊中,湿冷的空气弥漫开来,梁山起伏的山林里,往来的人员皆是穿上厚厚的冬衣。

“在下云龙,乃是青州兵马总管云天彪之子。”一眼受伤的云龙拱手一礼,他那眼已是好了许多,只是仍是有些红肿,尚不能完全睁开。

“早该如此!”

做徒弟的一脸冷笑:“师父说的是,我这就与李大官人同杜总管商议,相信这次他们会同意。”

李应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再拿不住枪杆,撒手之间,手掌的皮肤被金属枪身摩擦的火辣,眼光望去,手掌通红一片,有丝丝鲜血流出。

双腿一踢马腹,那白马轰然朝向对面杀去,马蹄翻飞下,石子都蹦了出去。

王天霸嘴角咧出一抹狞笑,手掌一翻,带笔的那头翻过勾住枪杆,双臂肌肉鼓胀,猛然发力:“撒手!”

哐——

“许是来年春日,带头的乃是青州总管云天彪,尚有几路军兵协助,如今朱富兄弟正在打探都有何人,不日定会有准信。”

声音落下,骑着黑色马匹,一身黑甲的王天霸披头散发,用银质的发箍束住,绰着笔挝飞驰出阵,粗眉虬须的脸上满是凶意:“兀那汉子,前来受死!”

“休想!”

视线中,身着紫金鱼鳞甲的少年打马出阵,方天画戟倒提身后,伸手一指李应:“正式因着三家协议我才没攻打庄子,你说你我两家乃生死之交,誓言同心而行,那正好,我等如今正要扫平梁山,共捉贼寇,李兄何不与我同往?”

祝家庄阵中,庞毅见状面色一变:“不好,要输。”拍马舞刀冲了出来,直奔扈三娘杀去的同时,那边手持双刀的女子,调转刀身,一刀背砍在傅玉前胸上。

“倒是辛苦你们了,山寨打打杀杀的汉子不少,却是少有能在民生文治上帮的上忙的。”叹了口气,高大的身影拿起暖炉放在腿上:“也不知何时能来几个帮的上忙的人。”

贝齿紧咬樱唇,少女倔强的脸上带有一丝愤恨,对面的老将冷哼一声:“不识好人心,那就别怪老夫了!”

……

奇形笔挝呼啸着抡出一道半圆,哐的一声巨响,砸下的柄端如同大拳握有一笔,那恐怖的力量生生将点钢枪压得弯曲,视线的另一边,李应一张脸涨得红中带紫,双臂肌肉鼓起,“啊——”的一声大喊,猛的朝前一推,将压过来的笔挝抵回去,双腿夹紧马腹,再次“喝啊!”的爆喝声中,朝着王天霸就是一枪戳过去,一时间砰砰乓乓的声响不断,场中满是金属碰撞的声响。

下一瞬,两匹战马已是凶狠的撞到一起。

微眯着一只眼的少年点点头:“辛苦师父了,我去和对面扈家的人说一声。”

视野那面,扈三娘故技重施,一刀砍向大刀侧面,嘭的一声金属交击的声响中,大刀竟是虚不受力,被打的荡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