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在旁比较沉默。
大哥要是知道大嫂受了伤,那个七月还能活吗?本来还有一线生机,如今最后一丝生机好像也没了。
他倒是不在意七月的死活。
只是陛下能这般及时的赶来,显而易见,他这个长姐对他来说还挺重要。
月奶奶看了司谨一眼,这才想起来,“司容那边如何了?”
司谨说道:“大哥快过来了,月奶奶,我大哥要是看到大嫂伤得这么重,恐怕此事不能善了。”
“这我倒是不担心,司容听星暖的话,他不会明着干出什么事。”
以星暖的性子,只要七月别惹星凉,星暖也懒得搭理她,手下败将罢了。
司谨轻轻点着头。
也不知道星凉和流火的婚事会不会受到影响。
月星暖腿上敷着伤药,倒是没什么事了,她的皮厚得很,换成旁人这条腿估计已经炸没了。
她是有些疼,但得忍着啊,不然祖母更愧疚了。
她当时也没想到,七月出手会这么狠。
玄门两个尊者会回去,但七月是一定会进京的。
这事憋屈的很。
月奶奶进了屋,她看着月星暖的腿陷入了沉思。
月星暖忙说:“您老可别想了,别再做出什么无法转圜之事。”
“如果星凉看到了,一定会杀了七月。”
“我也知道大姐的脾气,我怕的就是这个。二姐快来了吗?让二姐给我疗伤就好。”
“你二姐估计也被绊住了,但清音说天启前辈会跟她一块过来。”
“也好。”
神农天启在,她这点皮外伤自然不算什么。
当晚,霍清音和神医谷的弟子们来了镇国城。
一道来的还有司容。
司容想进屋被司谨拦下来了。
司容斜眼看着弟弟,“你这时候拦我,不觉得太过明显了吗?”
司谨无奈道:“大哥,大嫂伤了,但大嫂不想闹出人命。”
司容冷笑,“对方想要星暖的命。”
“可……七月不能死。”
“如果星凉知道了,她会如何?司谨,咱们都不能替星凉做决定。对方仗着是流火的长姐胡作非为,如果连咱们都忍下这口气,那旁人呢?岂不是只能任七月宰割?”
“天下那么大,总有人能对付她。”
司容气笑了,“可我如今是月家女婿,我们月家人的脾气你也知道。能自己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假手于人。”
司谨无话可说了。
可一路走来,他清楚流火对星凉来说有多重要。
司容推门入内。
月星暖忙用被子遮住了伤口。
司容上前掀开了被子,他看到了一条皮开肉绽的腿。
他手有些抖。
他……不该和星暖分开的。
月星暖见他沉默忙说,“只是皮外伤,我的皮多厚你也是知道的。”
“你也是肉体凡胎,伤的这么重,得多疼啊。”
“不疼的。”
司容没再说话,而是跑去烧水了,他看着难受,恨不得立刻将七月千刀万剐。
神农天启动作轻柔,处理着月星暖的伤口。
“你这孩子也是的,按你的性子,不该如此。”
月星暖笑笑,也没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