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
又看了一眼景衡,褚晏安摇头摇的十分果断,“大可不必!”
说完,似乎是怕时俞强行给自己塞人一般,很快带着诳语离开了。
追云和江夏也十分有眼力见的跟在后面走了。
时俞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景衡,这几天心头的不安这一刻才彻底消解。
“让娘子担心了,是为夫不好。”景衡握着时俞的手,脸上和眼底都是满满的笑意。
他活过来了,而且眼前人也是他娘子了,突然有种因祸得福,捡了大便宜的感觉。
“你知道就好,这几天可把我给吓坏了。”时俞俯身往前,靠在了景衡怀里面,“督主,朕现在还有些后怕,万一你要是……”
话到嘴边,时俞想了想,又改口道。
“万一你要是死了的话,朕就去改嫁,不,干嘛要嫁人呢,朕要养一后宫的男宠,各型各款,赏心悦目!”
“想的美!”景衡伸手勾住了时俞的腰,让她和自己对视,“之前五皇子府男宠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要始乱终弃,抛弃为夫?”
时俞忍不住发笑,“始乱终弃的那个分明是督主才对。”
时俞说了自己猜测的前因后果,包括聂昭易当时那义愤填膺的话语,听完这些,景衡无奈极了。
“皇上何时才能替为夫解释解释,在小舅子和小姨子面前,为夫怎能顶着如此形象。”
时俞眨了眨眼,“看心情吧,反正最近是没工夫同他们解释什么了。”
别的不说,聂执瑄那边还是一个大麻烦。
这几日因着景衡的事情,她根本无暇顾及聂执瑄那边,现在想一想,对方在青栏大街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未必没有后手。
说不定对方在背地里面又谋划了些什么。
“督主,你说聂执瑄真的只是想要靠着刺客,杀了朕吗?”
从军营到青栏大街,看起来都是冲着刺杀自己来的。
但是,她心里面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仅仅只是刺杀,未必就是聂执瑄的全部招数。
“聂执瑄很清楚,杀了你固然对他有利,但还不足以让他能够获得朝臣们的支持。别的不说,朝堂之上好歹还有一个聂昭易。就算聂昭易有北渊血统,可与一个流放逃匿的皇子比起来,还是更加名正言顺。”
“没错。”时俞点头,“而且督主在的话,就算朕死了,也未必不会扶持其他人上位,除非……”
景衡如果时俞的话开口:“除非刺杀皇上只是他目标之一,哪怕不成功,也有其他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一旦用出,很有可能让皇上和微臣都无力招架。就算不是如此,但也至少比你被刺杀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
时俞和景衡目光相接,下一刻,时俞被景衡抱进了怀里。
“别想了,这几日累坏了,让人准备热水沐浴,然后好好睡一觉。”
时俞应了一声,她的确觉得整个人乏累极了。
这三日来都没有上早朝,朝堂上下恐怕正人心惶惶,先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在早朝之上露个面才好。
让人准备了热水,时俞和景衡分别沐浴,这一夜,时俞睡得格外踏实。
天刚黑下来不久,她便睡了过去,一直到了第二日,天色大亮,已经到了辰时,她才醒过来。
看到殿中的日光,她愣了一下,这个时辰早朝恐怕早就结束了,小夏子怎么没叫她。
紧接着她又发现,旁边的床榻空了,景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