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沉思片刻,又道:“如此来看,孙招远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朕也不怪罪你们云溪州官员,冤枉了孙大人,你们所有人等,都是为社稷着想,朕心中自然知道。虽闹了误会一场,朕也只会心中认为你们办差仔细把稳,但求为国家尽忠。来了这州府,见了你们这些国家栋梁,也算是一笔收获。临来之前,正好你们云溪州府报来,要将这金河玉河租借给朕的皇亲表弟索纳扎,满朝文武集体赞成,皆夸你们云溪州官员识得大体,讲得大义,纷纷表态,要以你们州府官员作为全国表率。朝会议定,将会在云溪州,成立新的金玉采挖部门,让朕的皇表亲索纳扎,出任部门长官,相关详细事项,议事阁正在拟定,想来也就这几日,便出文下发云溪州,你们参照办理即可。”
早有朝廷内耳目,将此事报给姚云贵等人。
姚云贵等人本想闹事,就这个事项和孙招远争个鱼死网破,可炎帝亲至此处,宣布此事,又为了安抚姚云贵等人,尽在他们脸上贴金。
姚云贵再是在这云溪州有天大的权势,也只有隐忍下来,所有人等都道:“圣上圣明,臣等自然协助索纳扎,悉心采挖金玉,为圣上提升这云溪州赋税钱财。”
炎帝看各个人等皆有愠色,心中不悦,接着道:“朕看过孙大人给朕的奏折,他是这云溪州巡抚,对金玉采挖这个事项,自然了如指掌。这金河玉河租借事项,乃是一个妙事,一来有人敢保证增加几百万两白银赋税,二来朝廷也不会再为金河玉河采挖之事烦心,三来那个叫什么宋军山之地离金河玉河也不远,朕某日神仙托梦,说此地也是个富贵地方,一些神秘山洞也会藏金藏玉,若是真的有金有玉,索纳扎也可一并采挖了。”
姚云贵等人听完心中大骇,背上冷汗直流,宋军山乃是他们秘密精炼雕琢金玉之地,炎帝虽没直说,但将宋军山点了出来,便是一个威胁,若是你们这些官员再不识时务,他炎帝真的认真纠察起来,只怕姚云贵等人尽皆要被下狱问罪,跌落马下。
姚云贵等人见势头如此,赶紧叩头,不敢再发一言,脸上也由愠色转为惊色,就怕丑事被炎帝抖出,到时就是家破人亡结局。
有孙招远在前面稳扎稳打,逐步蚕食姚云贵营生门道,炎帝最终为孙招远站台收场,终于将这云溪州钱粮赋税之事,尽皆想了法子处置完毕,且姚云贵等人不敢反抗,州府门道之事,只有躺在案板,任孙招远、炎帝宰割。
炎帝突然又问道:“朕还未到云溪州地界之时,听说死了一个督银道员,云溪州舆论早已沸腾,此事有没有什么眉目?”
姚云贵听到炎帝主动问起此事,给蒋胜递了一个眼色,蒋胜会意,道:“启奏圣上,云溪州督银道员王道宽确是被人杀死,下官等人正在追查真凶。”
炎帝道:“云溪州真是个多事之地,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蒋胜本想进言,将查到王道宽手中,拽着刻有孙招远名字的玩物核桃一事,奏报炎帝,可斜眼望了一眼姚云贵,姚云贵做了个下压手势,便及时收口,道:“现今臣正在全力追查,务必查得真凶。”
炎帝道:“堂堂朝廷命官,品级不低,居然死于非命,如此歹事,务必要好生查证,不可放过坏人,不然这州府官员,连命都不能安稳,如何安心做事。”
蒋胜道:“遵旨。”
炎帝又问了云溪州州府情况,至晚方散。
散了后,姚云贵、姜超、蒋胜、龙津等人聚在江源云的大院中商议事项。
蒋胜道:“今日姚大人为何阻止我,按计向圣上奏报,王道宽手中发现孙招远物件之事?”
姚云贵道:“今日炎帝已经将我们在宋军山提炼雕刻金玉之事隐晦点出,那个地方,我们还未收拾妥当,连着工匠,也还在宋军山住着,要是今日就将孙招远打翻在地,孙招远将宋军山之事抖出,我等哪还有活路?所以今日必是要先忍耐的。”
各个人等听了此言,都又惊出一身冷汗。
蒋胜道:“那现今我就命人赶紧去宋军山,收拾干净,那些工匠,也都遣回家去。把所有痕迹尽皆毁去,这样就没有把柄在孙招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