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瘟将一枚不入品等阶的紫金薯吃下后,灵药的药力,开始快速在体内起作用,滋生精血,恢复体力,那被榨干的元阳,也一点一点的被生出来。
这过程很慢,毕竟灵药又不是回春丹,照这个速度计算,老瘟要尽复,差不多需要三四天时间。
老瘟的气色开始好些,体力也稍稍恢复,他挪动身体,靠在墙壁上,看着双腿间红肿没有半点活力的小猪猪,哀叹着喘着粗气。
寒山依旧陷入震惊中,看着最后一丝血肉粉尘从指尖划过,无意识的沿着口水。
“老爷这是灰飞烟灭?”
寒山像是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旁边的母蜘蛛眼珠子一转,试探了一句:“真是灰飞烟灭哩,咱们老爷怕是死翘翘了?”
袁无畏还未收她为妖奴,她却自称老爷,许是为了拉近与寒山,老瘟之间的关系。
寒山没有搭话,母蜘蛛又开始了表演,加重了些语气,道:“老爷回不来了,哎,奴家好生想他老人家哩。”
说着,悲悲切切,强行挤出了一滴眼泪,老瘟靠在墙壁上,想要出言反驳,却蠕动下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寒山。
哪有能死而复生的奇事?这完全不符合生死定律!母蜘蛛心中一万个不相信袁无畏能重生回来。
她心里有了计较,若袁无畏回不来,则无需顾虑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缚魂术,没有缚魂术的控制,那么,自己如何才能脱离眼前的困境?
中了那猴儿一击狠辣自爆,身体上十多个通透的伤口,即使妖怪生命力强大,但也身受重伤,战力十之不存一二。
眼下,老瘟脱阳,暂时未复,无需考虑他,只需拉拢到寒山,就能摆脱困境。
母蜘蛛舒展着姣好的身子,朝向寒山,声音中带着诱惑:“那猴子回不来了,俺们没个依靠,好生可怜,寒山哥哥,不如奴家引你去见奶奶,求奶奶收你入门?”
“奶奶修为高绝,已达妖将境界,身家更是丰厚,星珠灵药妖气凶兽宝骨等数不胜数,待俺们又是大气,你若去投,奶奶必然不吝啬赏赐。”
“说不定,奶奶一个欢喜,将你也招为入幕之宾,奶奶皮相绝美,畅快一次死了也值得哩。”
诸多诱惑在前,只为了最后一句话,母蜘蛛一指老瘟:“只消寒山哥哥打杀了这厮就行,他与那猴子一伙的。”
寒山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母蜘蛛,眼中全是厌恶:“你这无情无义的贱妇,当俺寒山与你一个德行?”
“一个脑袋叩下,那便认了今生,老爷若是真的回不来,俺寒山就是没有依靠,受尽欺辱,也绝不改换门庭!”
“你这贱妇,早前投卯二姐为一,改投老爷为二,眼下又要判门重新投卯二姐,为三!”
“三姓家奴,俺寒山不屑与之为伍,若不是怕耽误老爷差使,此刻便打杀了你!”
寒山犹自未消气,狠狠踹了母蜘蛛一脚,母蜘蛛吃痛,狠狠骂道:“真是个不识时务的榆木疙瘩!”
老瘟嗤的一声:“母蜘蛛,你是个识时务的,但等会怕有的罪受哩——”
老瘟话音未落,却见母蜘蛛忽地眼神呆滞,嘴巴大张,身体弯成一个大虾,裆下屎尿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叫。
老瘟拍手笑道:“如何,俺老瘟这铁嘴神算,说你遭罪你便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