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旁保护我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萧绪辰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来,虽然是个问句,但是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太上皇似乎没有给他答案,萧绪辰有些不死心的看着太上皇:“你就是我那个从未露过面的黑衣师傅,对吗?你不是从未管我,你一直都在我的背后偷偷的帮我,是不是?所以我才只能在你闭关的时候见到我的黑衣师傅。”
言锦以与萧止苏站在门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们从未听过萧绪辰这种略带了一些委屈的语调。此时一听除了有些不适应,还多了一点心酸,一点心疼。
“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皇帝有些凉薄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来,让在门外听的两个人都有些心头一滞。
“对你来说这些往事不过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但是对我来说那些就是我的全部,自我记事开始便是娘不疼爹不爱,宫外进来玩的公子小姐们都躲我远远的,不敢同我靠近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想念父皇你,可是当时的你忙着炼丹炼药,忙着追求长生不老,谁也不理。而如今你我终于可以坦然相见为,为什么又打算着将我丢下呢。”
房间内突然传出猛烈的咳嗽声。夹杂着萧绪辰有些慌张的声音:“我这就去请神医过来。”
“不用!”房间中的太上皇一把抓住萧绪辰,浅浅的勾了勾唇角道:“不用麻烦神医了,这样的咳嗽,我每日都要经历很多,已经习惯了。”
“父皇!你可知……”
萧止苏与言锦以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只见太上皇一把便扯住了皇上的袖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今日这样来找我,我早已经猜到,你们会是为了什么事情过来。”
太上皇认真的看着萧绪辰,嘴角带着一点笑意,眼中慈爱,这样的太上皇,别说是言锦以,就算是萧止苏也不曾见过,他一直都以为皇兄是一个冷血的帝王,自己的儿子也不过是他平衡天下的工具,现在看来,也不尽是如此啊!
言锦以抬眸,看着萧止苏抿着唇,眼中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言锦以伸手扯了扯萧止苏的袖子,眼中带着些担忧。
萧止苏微微扯动嘴角,示意她没事。
“绪宸,那日,在贤王府我曾见到你母亲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那个人也是你的人!”太上皇笑眯眯的看着萧绪宸,“你身边有什么人,我几乎全都知道,这个人虽然是你自己收的,但是宫中掀起了易昭靖的传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身边又多了一个能人异士。”
萧绪宸垂眸不语。
“虽然我不是一个好父皇,但是我也是认真的陪你长大,你的母妃却一直躺在冰冷的皇陵中,没有人陪伴,嫁于我之前的她,怕冷爱撒娇,我却将她丢在一旁这么多年,绪宸,你母妃等我很久了!”
在门外听着的两个人,心中都涌上一股难言的感受,萧止苏微微蹙眉,拉着言锦以的手出了院子。一路无话。
现在看来,皇上应该也是拧不过太上皇的吧!言锦以抬头看着萧止苏想要窥探进这个人的内心。
“嗯!”萧止苏坐在椅子上,伸手将言锦以揽进怀里,头埋在人的肩颈间,轻声道,“告诉云铭,他们的婚礼要提上日程了!”
“嗯?”言锦以看着怀里的手,微微一笑:“好!”
第二日,言锦以看着这满院子的聘礼,一时无言。
云铭吊儿郎当的坐在厅中,摇着扇子笑道:“婚礼定在三天后,我这些日子就住在贤王府了!”
柳逸凡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从怀里掏出礼单:“这些事彩礼的单子。”
言锦以随意的打开看了一眼,立即丢掉了云铭手中:“你自己的聘礼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