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相视一眼,并不觉得奇怪,徐明亮呵呵笑说:“你哥带刀上岛再正常不过,能出什么事。”
徐雯却道:“这次不一样,哥的手机好多消息,一直在那响,我没忍住看了几眼,一个叫陈玉波的人给哥发消息道歉,说什么错全在他,要打要杀随你,只要你能原谅我什么的,后边还有一条是一个叫宁曦晨的人发过来的,也说了一些道歉的话,提到给哥转账,说补偿岛上变异兽,但转多少钱我看不见……”
说着把甘一凡手机拿给汪兰,“妈你看,最后显示的消息就是宁曦晨的,说转了钱。”
夫妻俩没听说过陈玉波,宁曦晨当然听说过,徐明亮本来就在药监局工作,虽说是仓库管理员吧,但晨曦医药老总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
“这外甥了不得啊,连宁曦晨都给他道歉,还转钱给他……”徐明亮当场寻思开了。
汪兰也琢磨,不过她琢磨的是外甥到底遇见什么事了,明明在岛上,却一直有人给他发消息道歉——不寻常!
夫妻俩正琢磨着呢,路口那边忽然传来重型卡车独有的发动机声,两束光线照过来。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很晚了,近深夜十一点,庄里路上没什么人,比较安静,重卡的声音显得刺耳,隔得老远都能听见。
狗叫声响起来,远的近的都有,院子里两条狗也冲了出来,对着重卡狂吠。
庄里的灯亮起来,一家家一户户,紧接着甘一凡的手机响起,是甘家保打来电话。
重卡灯光熄灭,甘一凡从车上下来,汪兰看见了,连忙把手机递给他,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还没找到机会,吴长安小跑过来,把一家三口叫进院子。
严鸿君带上口罩下车,见甘一凡接电话,绕到另一边跟陈玉波说了几句话,在甘一凡结束通话之前过来。
“谁的电话?”
“庄里长辈。”甘一凡说道,“担心我要叫人过来,我让他告诉庄里人别过来。严组长,帮我搬笼子。”
“这会儿你倒知道叫我组长……”严鸿君心里嘀咕,跟甘一凡一起把三个铁笼子搬进院内。
“谢谢严组长,再见,我不送你。”甘一凡站在院门口,一手把着门说。
严鸿君也是无语了,回头看看摆在青石路面的三个大铁笼子,“你确定就这样放在路中间?”说着往北山指了指。
甘一凡明白他的意思,从北山可以看见院里情形,过年游客虽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这要是登山的游客见到院里大铁笼内变异兽是件麻烦事。
“车上有帆布罩。”拎着密码箱站在院外的陈玉波搭话,立刻叫跟车来的安保队员去取。
安保队员取来帆布罩,甘一凡没让他们进门,目光再次看向严鸿君,那意思明显在说:“你该走了。”
“你自己弄吧,我懒得管了。”严鸿君也是被气到了,出门拿走自己车钥匙,丢给陈玉波一个眼神,径直开车离开。
院门关闭,甘一凡也没让陈玉波进门,陈玉波挺无奈,他是不能走的,让安保队员把
卡车开回去,独自等在门外。
院子里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他听得出来,那是甘一凡在移动铁笼子,一会儿,吴长安出来了,开车离开。再一会儿,带着个老人进门。
院门再度关上,陈玉波只好继续等着。
吴长安带回的老人自然就是俞二爷,甘一凡不相信陈玉波,找俞二爷来看变异兽。
俞二爷师承清末御医,一身医术不可以常理论,不仅精通治人,还略懂治兽,只是看变异兽伤情,难不到俞二爷。
先看的白蟒,装白蟒的铁笼子转移到泳池边,帆布盖在上面,不担心被人发现,另外两个铁笼子甘一凡都给推到后院大树下,也都把帆布罩盖上。
白蟒已经苏醒,身上麻药未尽去,其实还很虚弱,却已凶威尽显,眼中怨毒目光似要择人而噬。吴长安原本站在铁笼边,这会儿吓了一跳,连忙退远,俞二爷倒是镇定,不去与白蟒目光接触,只专注被摘除鳞片部位。
甘一凡不客气,刀鞘拍击白蟒,“你现在在我家,老实点。”救白蟒归救白蟒,其实本身并没有多深交情,就像邻居。
白蟒这才发现甘一凡,很明显的,眼中怨毒光芒渐去,却还保持警惕。
然后去看两只熊,两只熊也都醒了,它们先看见甘一凡,倒是没有露出攻击意图。
经过看诊,俞二爷得出初步诊断,倒是与宁曦晨、陈玉波所言出入不大,外伤可忽略不计,内伤严重,所幸没有伤及根本。
“宁曦晨给了营养补充剂,我不放心,您给看看。”
院门打开,陈玉波进来,当先对俞二爷问好,说:“您应该就是俞老师,我叫陈玉波,经常听周教授提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