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表情,我猜他应该知道一点什么。
涵子看了看四周,问:“那刘叔在哪儿啊?怎么一下车就不见他人了。”
大男孩伤心地抹着眼泪,一脸的哀伤:“三天前我家里接到电话说我爸从楼上摔下来死掉了。这几天就有人把他送回来,难道你们不是送我爸回来的么?”
我们三个彻底蒙了。我想一定是弄错了,刘叔昨晚还和我们把酒言欢,怎么可能三天前就死了呢。这纯属扯淡,一定是弄错了。
四周很多村里人把我们围在中间问这问那,让我们拿赔偿金什么的。我们三个什么也不说,只能一味地摇头。摇得脖子都有点疼了,但那群人还是咄咄逼人。
我们三个百口莫辩。最后还是刘富晨为我们解围:“你们都别说了,钱的事我来和他们说,你们帮我劝劝我妈。”
质朴的农村人点了点头,纷纷去安慰刘富晨的老妈。只有少数几个好事者不肯离去。
“我们可以看看刘叔么?”我们三个绝不相信地上那具尸体是刘叔,他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是三天前就死了呢。
刘富晨的老妈被人拉开了,围在尸体旁边的人不多了,他带着我们走到草席旁,轻轻地掀开了白布,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但我们那些明显的特征还认得出来。
他的右边脸上有一块紫红色的胎痣,格外醒目。我们三个人在这一刻彻底无异于是被五雷轰顶,惊得汗毛倒竖。我们昨晚还和他喝酒吃肉来着,可现在他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说起来也太不可思议了,听说还是三天前死的。
看到我们的表情,刘富晨眼眶红红的,强忍着眼泪,问:“是他吧?”
我们点了点头,刘富晨叹了一口气,拉着我们离开人群走到大树后面对我们说:“这件事你们可不可以不和别人说。”
“行,但你也得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我吐了一口气,说。
他在大柳树下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说:“行,我会告诉你们的,到你们也得告诉我实情。”
我们和他并排而坐,四个年轻人迎着朝阳,将要说的却是难以置信怪事。
刘富晨说今年过年他爸爸也就是刘叔叔显得特别的反常,本该高高兴兴的日子,他却焦虑不安,不喝酒不抽烟的刘叔一反常态地狂吸海喝,脾气也十分的不好。结果二十几年对老婆爱护有加,平时都舍不得骂的刘叔却开始打人,存了很多年的积蓄也被他拿了出来,大肆挥霍……他整个人完全变了样。
然后过年不久后就各奔东西,阿姨留在家里,刘富晨去学校,刘叔打工。可不到两个月就接到了刘叔死亡的噩耗。
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个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刘叔尸体不见了。刘富晨很着急,但没失去理智,把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但在今早忽然被村里人叫了出去说是他爸回来了,确实把他吓坏了。
刘富晨又怕又伤心:“看到你门后是以为你们送回来的。可按照你们说的,显然不是。”
牧子把昨天和刘叔相遇之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吓得刘富晨脸色惨白,我们三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和一个尸体坐一块聊天喝酒吃肉,想想都毛骨悚然。
刘富晨靠着大柳树,用力捶了几拳树干说:“你们相信世界上有鬼么?如果没有鬼,那就我爸是怎么回来的?除非你们说谎。”
我们有必要说谎么?和刘叔喝酒吃肉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三个人有目共睹,说不定刘叔的嘴巴里还有昨晚的食物呢。
我看着村里人抬着刘叔的尸体向刘叔的家走去,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了刘叔垂下的手指动了动,胸膛也似乎起伏了一下。我定睛去看,再也没了反应。
“过年前我爸去了后山,出来后整个人就变了,似乎他感觉到了自己快死了,所以以后变得很烦躁,开始抽烟喝酒,打骂家人。”刘富晨说,“当时我并没有多在意。”
预感到自己不行了。我心中一个激灵,想起了我们八个人中其他五个人死前的的话“我不行了”。一切都那么地似曾相识,或许这个恩照村的后山和那该死的古墓有一些联系,这让我兴奋无比。
“咳咳。”一个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拄着拐杖,咳嗽了两声,说:“你爸应该是去了火烧崖了,那可是一个不吉祥的地方,谁去了回来就活不久的。”
老人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传来一阵浓浓的烟味,和一股汗臭味。
“七叔祖的意思是我爸的死和那个火烧崖传说有关?”刘富晨说。
“时代变了,好多人都忘了那个传说,即使知道也不以为然,说是迷信,每面总会有那么几个年轻人不知死活地去那儿。”七叔祖点了烟,深吸一口,吐了出来,烟雾缭绕,让他看起来像是世外高人一样。
七叔祖说:“今天老头子我就和你们四个年轻人说说那个传说,让你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传说是什么,是否和墓有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