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乱的一个月后,吴韵林穿着布衣,跟龙楹、赵括、熊葛、阿呆等人一块在遵义县一家饭馆二楼,靠着窗户坐着。他们的桌上放着几碟小菜,手里还捧着一碗不断冒着热气的面条,低头吃饭的阿呆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呲溜的吃面声,而龙楹几人着则小口小口文静的吃着。
“没了乱匪的压迫,这县城里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元气。”吴韵林咽下一口面条,用筷子夹了一颗泡椒扔进嘴里说道:
“只可惜现在商路不通,没法借外力加快发展。熊葛先生,过几天你带几个兄弟到邻县去探探路,没了张天德的阻碍,这商路也得慢慢建起来。呃,咱们可以先让一些利。”
熊葛放下了手中的面碗,点点头,然后喝了口清酒,有些犹豫的问道:
“大人,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嚼着凉泡椒的吴韵林听了,大手一挥,恣意说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就行。”
“是这样的。”熊葛面带迷惑的说道:
“自从剿灭张天德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单不说从没被完全烧毁的仓库中缴获的大量粮草财物,而且现在我们也不缺钱,我遵义县的丝绸产业百废待兴招商也没有什么东西贩卖给别人呐大人?而且大人为何不趁机多招收一些乡勇”
“你说这个啊。”吴韵林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收敛了一下神态,然后有些严肃的跟熊葛说道:
“首先是以为遵义县底子薄,咱们现在能靠缴获的财物可以度过现在的困难,但是将来呢?再加上大部分的财物都用来给遵义县回血,咱们得开源节流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穷兵默武吧。”
说到这,吴韵林摸了下鼻子,然后无所谓道:
“再加上反正现在周边暂时没有威胁到我的势力,征兵的事并不是太过紧要,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
吴韵林身子前倾,凑到吴韵林的身旁小声说道:
“这些天我让忠善狗子他们到周边的村子走了个遍,等他们探查回来,就开始着手准备组建立护村护寨队忙时为农,闲时操练,毕竟现在土匪的危险已经解除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拥有那么多兵怕有心之人啊。”
“原来是这样,大人果然深谋远虑。”
熊葛听后恍然大悟,他还以为吴韵林现在安于享受,精神满满懈怠了。要知道在这乱世里,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很容易被流寇攻克,张天德死后所留下的权力真空期,如果遵义县不能趁机补上,那很有可能重蹈覆辙,被新的流寇崛起压制。
“时间也不早了。”
吴韵林看着窗外光耀的太阳,站起身来,对吴韵林说道:
“午饭已经吃好了,咱们回县衙吧,还有一堆文书要看。今天下午努努力,争取看完昨天的文卷。”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跟随着吴韵林火急火燎的返回了县衙。
回到衙门的吴韵林,立刻跑到了自己的书房,然后将正在打扫卫生的狗子的赶出门,对他嘱咐道:
“老爷我现在有一堆事情要办,所以没我吩咐前,谁都不能进来书房打搅我!”
狗子听后立刻低头领命,看着即将关闭房门的吴韵林,却又忍不住说道:
“老爷,我跟您在桌子上放了些糕点,还刚刚泡了壶热茶,您要是烦了累了,不妨先吃些糕点,喝些茶水,免得累坏了身子。小的就在门口侯着,要是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着。”
“行了行了,知道了。”
吴韵林满不在乎的挥着手打发了狗子。
离遵义县最近的县城里,在听说张天德被剿灭的消息后,人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升起了去遵义县做生意的想法。
遵义县衙门口,来了一位身高体胖,满脸纵肉横生,身穿布衣的恶汉。
那汉子在衙门口站住,盯着上面的牌匾打量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词着“不错,不错。”,然后抬腿就往县衙里面闯。
“站住!”门外的两个持刀衙役伸手制止道:
“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要私自闯入,如有冤情想要伸冤,先敲旁边的鸣冤鼓,到时自会有人来处理。”
这话说得中规中矩,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但在那汉子耳中却变了滋味,直接伸手推开阻拦的衙役,骂骂咧咧的硬闯道:
“两个给俺哥看门的灰毛狗就敢冲俺乱叫唤,什么东西!”
“你!”被推开的两个衙役听后脸色一变,“唰”的一声拔出手里明晃晃的长刀,铁青着脸骂道:
“哪片林子里的野猪这么大胆,竟然欺负到爷爷头上了。你现在要么给爷爷下跪磕头求饶,要么爷爷我就用手里的钢刀给你这刺毛的野猪剃剃鬣。”
那汉子见这两人的反应如此强烈,分担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咧嘴一笑,就好像期待已久的对着两个衙役说道:
“这可是你俩先拔刀的,就算是俺哥来了,也怪不了俺!”
汉子说完,就伸开胳膊,朝着其中一个衙役扑去。
“大胆!”
那衙役怒吼一声,心里憋着火的朝着汉子抽刀攻去,心里也已经做好的见血的准备。
那汉子对这迎头一刀也不惊慌,大手向前快速一抓,就握住了衙役持刀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狠狠的捏断了对方的手腕。
“哎呦,你还敢跟俺下死手?!”
恶汉脸上笑意更盛,看着眼前因为剧痛半跪在地的衙役,就好是一件称心的玩具,高兴的说道:
“既然你不跟俺客气了,那俺也不客气了!”
然后他手臂上举,将半跪在地上的衙役强行拉起,对着其腋下软肋就是一脚,直接踢断了两根肋骨,更是因为巨力,将其胳膊撕扯变了形。
另一个衙役见此状况咽了口吐沫,鼓着勇气提刀朝着汉子后背砍去。恶汉直觉脑后生风,于是将手里受伤的衙役向后一甩,用其砸翻了身后的衙役,然后这汉子抹着双手走到两个受伤倒地的衙役面前,伸手提起两人的脑袋,面露笑意的问道:
“你刚刚,说俺是野猪是不,还要给俺剃剃毛?”
“我....”被拧断胳膊,身受重伤的衙役哪里还有刚才的硬气,满是畏惧的求饶道:
“好汉饶命,是我眼瞎,我不是东西,还请英雄饶我一命。”
“啧,俺哥手底下竟然还有你这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