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毅问安然,“你想要钱,还是想要职位,或者别的?”
安然不禁笑了。
她苦苦追求余成毅那么久,余成毅的视线却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她工作兢兢业业,但只是犯了一点点错误,余成毅便将她踢出余氏集团;
如今余成毅意识到苏邈的好,反过来对苏邈又掏钱又掏这心,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了,这是不是余成毅的报应?
安然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出来了。
对方沉默片刻,余成毅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催促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现在还没想好吗?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什么别的,你知道我都会如你所愿的。”
他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小安然的条件都满足不了。
安然讽刺道,“真能如我所愿?”
“你说!”
安然笑道,“我要做你的情人,这个条件也可以吗?”
余成毅沉默了。
他秘书室的那些女人都安的什么心思,他并非不知道。
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给她们希望;
让她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拼命努力工作,为的就是想让他看见她们的努力。
余成毅这招,能大大增加秘书室的竞争,提高她们的工作效率,让她们没白天没黑夜的为自己工作。
许多公司的集团老总,用的都是这招,区别在于上过床,或者没上过。
余成毅属于后者。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企业老板在选择秘书的时候,都愿意选择没结婚的。
余成毅半晌不说话,安然叹了口气,“所以,我的要求你真的做不到,是吗?”
余成毅的沉默,让她更加难堪了。
说到底,余成毅还不如痛骂她一顿痴心妄想。
余成毅的沉默,更加显示了苏邈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直接拒绝她,担心激怒她,进而失去了拿到证据的机会;
答应她更加不可能,余成毅打从心底就看不上他!
安然胡乱的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没有把自己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她放肆的笑了好一会儿。
余成毅怒道,“笑什么?”
“抱歉余总,我笑您天真。”
余成毅,“……”
安然解释,“昨晚给您打电话,只是因为我跟朋友玩诚实勇敢的游戏玩输了。
就像您说的,在哪儿当秘书不是秘书呢?
再说,苏总待我非常好,在我被余氏集团开除以后,任何大集团都不收留我的时候,苏总招我做她的秘书,我对他自然是感恩的;
我怎么可能害我的恩人?”
余成毅一愣。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安然反问:“怎么?难不成您还是真心跟我谈条件,想要苏氏集团新的发展方向吗?余总,做人可不能两面三刀,您昨天还跟苏总掏心窝子求婚,当晚就惦记苏氏集团的新项目,是不是过分了?”
余成毅松了口气,“你没那份心思就好!”
余成毅又叮嘱安然好好工作,好好照顾苏邈,让安然在苏氏集团发挥出从前的工作能力。
安然揶揄道,“您对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还真是特别照顾看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就是您一贯的风格吧从前是唐菲儿,现在是苏邈。”
余成毅被噎得够呛。
安然刀刀戳中他的心窝子,“做人和做企业差不多,别好高骛远,做能力以内的事,干自己能干的人。”
“你!”
余成毅刚刚想像从前那样痛骂安然一顿,安然却已经毫不留情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
苏邈不知道许泽言和江盛雪之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江盛雪一气之下回了漂亮国。
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