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从沈辞景怀中钻出来,转头看一眼地上的人。
那黑衣人咬碎了口中的毒,面上浮现安详的表情。
然而,等了片刻,身体却未出现任何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睁眼,眼底震惊。
他们的毒都是猛药,一旦沾上半点,不说毫无痛苦,但毒会顷刻间侵蚀五脏六腑,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死得不会太痛苦。
说话的瞬间,许帆承已经将人生擒,嗤笑一声:“看来你比较贪生怕死呢!”
黑衣人反驳:“老子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许帆承呛他:“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了,你那些那兄弟们拼死搏斗之际你不帮忙便算了,竟然还在这想着调戏良家妇女,能是什么好人!把毒换成假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人是黑衣人头目,多少会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
许帆承的话刺激沈辞景,他幽幽看过来,“杀了他!”
“现在不是时候,得先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许帆承不认同。
“想要拿到消息,方法千万种。”这人休想多活一刻!
说罢,重新抽起地上的剑,眼中布满戾气。
剑还没碰到黑衣人,被南絮拉住。
她抓着他衣角,冲他摇摇头。
沈辞景侧头凝望她,眉宇间神色不解。
南絮勾着他手臂,眼睑微微下垂:“不要冲动,大事要紧,这个人留着有很大用处。”
怕沈辞景不同意,南絮急忙对着许帆承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将黑衣人带走。
按照书中沈辞景对女主的紧张程度,谁敢动他的心上人一根头发,只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冥夜,带云小姐去找个医馆治疗一下伤。”南絮吩咐冥夜下去。
刹那间的功夫,整个巷子里就只剩下南絮和沈辞景两个人。
沈辞景眼底布满幽光,手中剑无处施展,突然离手飞出去,斩断青瓦旁边的树枝。
胃州常见的流苏树,此时正是花盛开的季节,他一剑过去,树上的花纷纷飘落,如同腊月飞雪。
白花朦胧脆弱,飘在空中,落在肩上,青丝间,和发丝上的发饰相映衬。
南絮站在花下,抬手,指间的花瓣如丝,触感柔软,似有生命般的舞动。
光线透着花瓣的缝隙,闪闪发光,似有无数生命挣脱束缚,得到自由。
沈辞景攥着南絮的手臂,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沈辞景拉至墙角,他目光沉入深潭,里面的情绪令人看不清。
静静盯着南絮,如同猎人看待猎物,又似审视凡人的神,仿佛在他那眼神中任何秘密都无懈可击。
“你……你要做什么?”
沈辞景不由分说的,伸手就揭开她衣带,南絮不由得慌了神,滚烫的手指在她腰间的位置,肆意游走,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痒。
她伸手推他,手反被扣住,交叉举止头上,被他一手摁着。
她力气不敌他,呼吸乱了几分。
“沈辞景,别……别在这里。”
南絮脸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霞,偏过脸,眼神躲闪。
男女之事,若是和沈辞景,她倒也不排斥,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成婚这么久,他尊重她,从来也不会乱来,可作为一个男人,估计也难受。
也就沈辞景愿意如此宠着她,换作别人,成婚当日就已经洞房花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