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忆起了那年快酒入喉,胸膛中残留下的余温重燃起来……
唐妙兴看出许新说的是真心话,也由衷为他解开心结的释怀心境感到高兴,吩咐冢里的内门弟子好好照顾许新后,对这位命途多舛的同门说道:
“师弟你且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寻鲁迅先生的书来!”
然而不用唐妙兴费心,刚回唐门老校区就收到了外面异人寄来的鲁迅著作……
……
这些天许新废寝忘食的看鲁迅,寄鲁迅著作的书友往往还会附带一封给许新的信。
绝大部分的信都是善意的,表达了对许新的钦佩和鼓励,也有和他探讨意识形态的内容。
不论是书还是信,许新读得非常费劲,半懂不懂好多词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许新本想给一些见地高妙的书友们回信做个笔友,可他的文化水平着实堪忧。
目前只好无奈放弃,决心多学习、多读书,以待将来。
其实许新除了识字外就是个标准的大文盲,十九岁前所有精力都在磨炼唐门手段上,十九岁后就进了唐冢与外界彻底脱节。
此刻的许新盘腿坐在山洞里一处石台上,腰板挺得笔直,捧着一本鲁迅文集全神贯注地读着。
“怪不得、怪不得,明明身处同一时代,我却对鲁迅先生这样的大贤闻所未闻。
圈子里的师长怎么会允许小辈看先生的文章啊……”
这老哥已经彻底成为了鲁迅的忠实拥趸脑残粉
在鲁迅的犀利思想熏陶下,短短几天从一脑门子唐门规矩至高无上的老杀胚,如丝般顺滑的转变成了一位坚定反封建斗士!
唐鉴和郭岩帮着收拾整理许新身边的大量书籍。
听到许新的话,唐鉴嬉皮笑脸地道:
“许爷,您老现在还有心思看书啊,今天可是我们这些小家伙为您出头的日子呀!
您应该出了这唐冢一马当先,领着新生代唐门弟子挑了老校长和旺爷!”
郭岩也跟着起哄:
“昨天老校长、秋山爷、还有我们外门的旺爷三位大佬一齐来见您。
当时旺爷那脸色姹紫嫣红的,三位把我们所有人轰出唐冢,之后跟您老谈了什么啊?
感觉旺爷的情绪不太对劲儿,从没见过他老人家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许新轻抚胡须,想到昨天的情景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张旺那家伙大半辈子没求过人、低过头了,更何况还是面对我,那么低的姿态也难为那老混蛋了……”
郭岩好奇地问:
“三位大佬一起出动,是求您什么啊?”
许新舔了下手指,在书页上一抹,翻到下一页,头也不抬地说道:
“没事儿少打听。”
唐鉴笑嘻嘻地说:
“许爷,我和郭岩跟您请个假,我们去参加造反了!”
许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要是几天前敢跟我说造唐门的反,老子用丹噬毙了你们!”
郭岩装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那现在呢?”
许新感慨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叹了一口气,对两个后生说道:
“一路顺风,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