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乌兰娜语重心长的教导没有停止的趋势，艾瑞克哭笑不得，赶忙打断道：

“师姐，我只是想知道前路该如何走，目标有了，才能更好地规划，不是嘛？！”

“我说了半天，你好像没听进去！”她的神情略带不悦：

“也罢，我给你讲个仔细，省得你一天到晚瞎琢磨。们都知道，巫师的晋级是不断提升精神力的过程。晋级一级、四级巫师是质的飞越，所以，学徒和正式巫师，三级巫师和四级巫师，实力悬殊最为明显。四级以上的风光，不是我等所能揣度了。”

“一级巫师到三级巫师，我们需要做的是拓宽我们的精神海广度，加深自身肉体与精神海的联系。越有潜力的巫师在晋级时，就越想尽一切方法提高精神力，为什么？”，她停下话语，目光如炬，盯着艾瑞克的双眼。

艾瑞克沉吟片刻，说出他自己的猜测：“我想，应该是晋级时精神力的高低会影响到后续等级提升的高度。”

她点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说道：“的确如此！巫师联盟很早就推算出了晋级一、二、三级巫师时的精神力最低标准，达到这个标准，才有可能晋级。同时还有一个标准，只在小范围流传，这个标准就是想要晋级四级巫师在各等级需要到达的最低精神力。”

她长叹一口气，道：“我父亲晋级二级巫师才了解到这个标准，他得知自己无法达到晋级四级的要求，把希望全部寄托到我身上。他说，希望我能够代替他看看四级巫师的风景，这也是我一直压制着没有晋级二级的原因。”

“明白了”，艾瑞克轻轻颔首，他左手施放出造水术，一颗水球漂浮在掌心。

他右手食指蘸水，在桌面上画出一个标准的正方形说道：“这是学徒期的基础。”

他再次蘸水，沿着正方形内侧再画出一个正方形，道：“这个基础限制到一级巫师精神力能达到的理论最高值。一级巫师晋级时的精神力又限制到二级的理论最高值。层层限制下，三级巫师的精神力最高值将无法支撑晋级四级巫师？”

“你理解的很对，的确是这样，每一级都要达标。你当时提出晋级正式巫师时，我父亲很生气，担心你达不到这个标准，灵引虫搭配燃魂药剂，能够进一步压榨人体极限，让精神力更进一步。”

艾瑞克端起咖啡杯，注视着杯中倒影，轻轻问了一句：“如果，我没有挺过去那种痛苦呢？”他侧着脸对上乌兰娜的眼睛。

乌兰娜回避他的目光，平静答话：“我不骗你。挺不过，就死！这种痛苦我也有经历，知道那种感觉！”

“你也有经历？”.....艾瑞克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心中对自己老师的晋级再添信心：‘费老师够狠，我服！’

“我父亲开出的书单中，有很多种刺激精神力的辐射变异实验，他对你的期望很高，他竟然觉得你比我有更高的潜质”，乌兰娜的话语中带有一种不服：“呵呵，我怎么看不出来？”

老师不仅够狠，看人更准......艾瑞克心中的小人翻着跟斗，面容平静无波，岔开话题：“师姐，咱们说了这么多，具体怎么晋级二级巫师......一句没提啊。”

“你还不死心？精神力真正达到极限，一支回梦药剂，配合上一个特殊冥想法，晋级水到渠成！”

艾瑞克心中诧异，脱口而出道：“这么简单？”

“简单？”乌兰娜发笑，柳眉轻挑，眼睛流露出看白痴的目光：“你怎么确定自己到了那个极限？”

加点加不上就说明到了极限，没难度......艾瑞克掩饰住得意，反问道：“正常情况下怎么确认？”

“有些药水能够强行提高一定数值范围的精神力，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服下它，提高的精神力没有达到那个数值范围，就说明到达了极限。至于你”，乌兰娜话锋一转，冷冷说道：“好好沉淀知识、努力提高精神力才是正经！你这么跳脱，现在的精神力多少了？”

艾瑞克：“18.1”

“多少？”她的双眉凝成一团，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很多分贝。

“18.1”，艾瑞克再次重复一遍。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可能......你才晋级两个月，精神力达到18点以上之后，不都是提升很慢的吗？”

场面沉默下来，两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艾瑞克受不了这种沉静，开口说道：“师姐，你这里有多余的空间指环吗？我想购买一个。”

乌兰娜也回过神来，慢慢摇头道：“没有，你只能去巫师联盟驻地购买了。看样子你在秘境之中收获颇丰啊，空间指环可不便宜，价格100中级魔石起步。”

艾瑞克矜持一笑道：“全靠冯卡罗等人的友情赞助。”

......

艾瑞克辞别乌兰娜，回到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