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斌说着想起过往种种越发心灰意冷，干脆道。

“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散了吧……”

向勤想说点什么，感受到他言语中的决心，闭嘴。

转身离开前，眼神狠厉扫了眼尚斌，用力点了几下头后咬牙切齿转身摔门出去。

尚斌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很快，他就从网上的消息里得知了临走前向勤那个眼神中所包含的所有意义。

先是一个微博娱乐大V称从知情人那得到了靠谱的消息：

某S姓男艺人在演艺圈多年，从一开始的藉藉无名到后来的电影资源不断，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傍上了某男大佬。

该大佬年近六十，口味独特，S姓男艺人跟了他几年，虽说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饱受折磨，但大佬大方，该给的资源毫不手软，男艺人也渐渐接受了现实，心安理得跟着男大佬，咖位节节攀升……

消息一出，猜测者无数。

结合上下文，再加上尚斌最近因为某电影辞演的事还在热搜上，于是猜测是他的人数暴增。

一开始冰粉据理力争，多方举证说明绝不是他。

但随着博主从知情人士那得知的消息越来越具体，还特别说明了是最近因电影换角风波还呆在热搜上的某男艺人。

一时间，冰粉都炸锅了，网友们啧啧吃瓜，津津有味。

一天要睡24小时：难怪他这么多年一直没交女朋友，原来不是洁身自好……

冰粉塌房了：六十岁的大佬，怎么下得去口！

尚斌是我老公：一直喜欢尚斌，现在真的难受得想死！以后再也不会粉任何明星了！

粉色的哆啦A梦：盲猜一下有人在搞他，不然不会传得这么具体，尚斌要凉了。

不辣的朝天椒椒：我是冰粉，有没有可能，尚斌和男大佬是正常谈恋爱？

……

尚斌气愤打电话给向勤的时候，第一个都没打通。

换了助理的手机再拨才接通。

“向哥，好聚好散就这么难？”

向勤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显得漫不经心。

“凭什么你说散就散？尚斌，你是我一手捧起来，是时候让你尝一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了……”

“这几年，你从我身上捞到的已经不少，我并没有亏欠你。”尚斌面色复杂放缓了语气。

“亏不亏欠不是你说了算……”向勤说着眯眼回忆从前，“当初我不想签你，是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甚至还跪在我面前求我签，我最后才答应你，开始下决心捧你。

现在，我费尽心机将你捧了起来，你倒想起来踩我一脚，你觉得我能忍下这口气？”

“可是，赵总这事儿是你逼我屈服，当时你说过，只要我应了这件事，以后就不会再为难我，你总不能言而无信……”尚斌想起他曾经的许诺，眼眸一亮说了出来。

向勤冷呵一声，啧啧称奇。

“你是三岁小孩吗？还相信这种口头上的许诺？我TM的这次不整死你我就不信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尚斌心知肚明谈崩了。

他机械翻看着网上网友恶毒的评论，一条一条，几分钟对他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屈腿靠在沙发脚那儿，姿势一直没有换。

可惜，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吃……

他猝然想通，叫来助理，让他帮忙发了消息给赵总，说三十分钟后到他那里。

赵总立马笑呵呵回了语音：好，我马上洗白白等你哦！

嗓音又油且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