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并州来的密报。”
严世蕃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思索。“呈上来。”
“是。”
带着铁帽子的密探恭敬的递上密信,行了一礼,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严世蕃打开密信看了起来,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他一把将密信拍在桌子上,冷笑道:“厉害,二天破并州,这是要三天下全城呀,皇上倒是养了条好狗。”
房间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冷漠的问道:“用不用清理了他?”
严世蕃沉吟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一个棋子而已,现在最关键的是皇上,我总感觉他藏着什么秘密,麻烦你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阴影里的人淡淡的说道,随后彻底的隐没在了黑暗里。
严世蕃将密信拿了起来,放在蜡烛上,看着桌子上漆黑的灰烬,他不屑的笑了,“老鼠就是老鼠,永远见不得光。叫惊鸿来叫我。”
“属下见过严相。”
一个身穿夜行衣、脸带面纱的女子躬身行礼道。
严世蕃摸了摸下巴,看着女子那夜行衣也遮不住的曼妙身材,感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果名不虚传,听说你以前是罗网的人?”
女子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感情,“现在是严相的人。”
严世蕃笑了,越笑越大声,笑的直拍桌子,骤然他脸色一冷,笑声戛然而止。“好,去并州找项昆仑,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
严世蕃目光贪婪的看着惊鸿离去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真是便宜项昆仑那个莽夫了,不过英雄美人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哈哈哈。
天下大势,尽在我手!”
冀州,刘府。
一个身材魁梧,虎须圆目的汉子举着信冲了进来,“大哥,二哥,并州的最新战报,季布于黄沙战役一战击溃了天幽军。”
“三弟,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为将者需沉稳也。”坐在首座之人看着三弟笑了笑,随后轻声斥责道,其声宛如春风,斥责之言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关切之语。
汉子挠了挠头,“知道了,大哥,对了,二哥,你怎么看?”
次座之人摸了摸胡须,手上拿着本《春秋》,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知可否接某三刀。”
“二弟之勇,可冠三军也。”
凉州。
董卓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门外探子来报:“报告将军,有并州来的密信。”
董卓豪迈的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油,摆了摆手说道:“大声念出来,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无需顾虑。”
“是,将军。”
随着并州战况的徐徐道来,殿上众人,或沉思,或不屑,不一而足也。
董卓听完哈哈大笑,“项昆仑,好气魄,真英雄也。”
殿下一人嗤笑一声,他豪饮了一坛酒,然后将酒坛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听说那项昆仑也是用戟,吾必要与他较量较量,看看到底是谁的戟更利呼!”
董卓哈哈大笑,赞道:“吾儿好气魄,来,举杯敬吾儿。”
“敬,温侯。”
幽州边境的山坡上,一白袍将军正眺望着远方。
“这该死的高丽,又蠢蠢欲动了,看来上次没有把他们打疼。”
一白袍骑兵朝着他冲了过来,临到近处,来人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行了一礼,说道:“将军,并州急报。”
将军回过头,看着来人,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笑着问道:“是子龙呀,那项莽夫又闹出什么动静了?”
“回将军,项王快要打下并州了。”
将军见赵云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笑着说道:“你我兄弟也,有什么话直说,无需多做计较。”
赵云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他轻声问道:“项王,如此做,恐怕天下局势有变呀。”
将军摇了摇头,声若蚊蝇的叹道:“他不死,这个天下就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