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狐灵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兴奋与好奇。
胡言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女孩是真的对这里一无所知,对这个空白的世界充满了兴趣。
那个混蛋老头,居然连这个都不让她知道?瞒得也太好了吧。
“这个地方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好亲切啊。”
狐灵说着,又扭头看向了的胡言:“就和陈晓先生您一样,给我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胡言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和我走得近的人,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穿越前的蓝星上,那么多的人……全部都死在他,或者那些怪物的手上。无论这是某种上位存在的设计,还是某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他都无法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要是让当世的人知道他之前的作为,绝对会跳出来一大群人,对他的行径进行各种分析与批判。
键盘侠也好,小黑子也罢,旁观者总喜欢对事情评头论足,站在一个制高点上,去打压另一个制高点。
他们不是当事人,也无法理解当事人。他们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当事人,然后发表一波自己的观点,以博取他人的眼球。
……
收拾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胡言,看了看刚刚生成的银匙之门,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已经进入银匙之门了,干脆用银匙之门穿过人群,直接进入宫殿。
虽然每次门对应的位置,都会发生一定的偏差,但是只要估算好方向和位置,还是大概率可以命中目标位置的。
胡言估摸着,只要自己的精神力再取得突破,门的位置的偏移就会更小。到那时,他就可以把这个能力当做空间位移来使用了。
在连续发动了十几次银匙之门后,他终于没有在门外看见拥挤的人群。这次运气似乎很好,他已经看到了宫殿。
以他目前的视力水平,近视500度的人裸眼看见的东西,都比他清晰。能够让他看见宫殿,只能说明宫殿已经近在咫尺。
“走吧。”
胡言踏出银匙之门,发现周围有点过分冷清,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连个替那个皇帝守灵的人都没有?”
胡言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远处的墙角后方,走出来了一个长着鱼脑袋的怪人。
胡言立即拉着身后的两人走开了,脱离了那个鱼人的视线。
在看到那只怪物的一瞬间,他似乎就明白南溟这种大boss级别的人物,是怎么死的了。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更强的boss。
他慢慢靠近宫殿的大门,又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街区。虽然他眼里的画面严重模糊,但是他依稀能分辨出一些东西。
五颜六色的强大能量此起彼伏地爆裂;火焰与寒霜交织着构成一个个死寂的领域;房屋在爆炸声中坍塌,人们在坍塌声中奔逃。
血与火在死亡面前交织,权与利在实力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飘向天空的浓烟,似乎在申诉某种不公;布满大地的裂痕,仿佛在发出某种悲鸣。
这荒诞而壮观的一幕,就像地狱一样。
曾经这里的人们,被荒诞的信仰蒙骗。他们沉浸在这虚假的美好岁月中,为他们的理想国而载歌载舞。
而现在玩家们的行动,将这虚幻的美好彻底粉碎,把这里变成了真实的地狱。
玩家并不需要为他们的作为付出任何责任。
因为他们是『玩家』。
而这里是『游戏』。
……
胡言迈步进入了宫殿。他故意把狐灵和徐泽留在了门外。
宫殿里的装饰非常豪华,用一种类似于大理石的纯白石料制成了墙壁与圆柱,镶金的红色地毯铺就了整个地面。
宫殿的墙壁上有十二个巨大的彩窗,里面分别有一个人物的精美立绘图案。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最左侧的一个是一片漆黑,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确实很像『理想国』的宫殿。
而此时在宫殿的王座上,盘踞着的那个人影……
就是邵灵汐。
至于南溟,胡言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或许对方已经变成了这红色地毯上的一块污渍。
邵灵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胡言问道:“怎么了?怎么用这么陌生的表情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言找不到南溟的尸体,只能冲着红地毯上的一块污渍示意。或许在这块污渍里,能够发现少量的南溟吧。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杀掉那个黑漆漆的人?当然是因为他作死啊。”
邵灵汐,脸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在诉说一件非常不重要的小事。
“他居然敢用他的浅薄的认知,去揣测我内心的想法,还向我提出一些非常恶心的建议……他希望把你变成我的狗呢。”
胡言脸色微黑。他突然想要把南溟复活,然后再把对方杀一遍。
邵灵汐说:“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我让他体验了成为狗的感觉,然后让他变成了地上的那一块污渍。”
胡言看了看地上的污渍:“可惜了这块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