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终极恐惧吗？”石落的最后一点头皮消失时，他感受到了一种极端的空虚，就像是内部塌陷，从内部吞噬了整个自己一般。

“居然还能复活？”卡尔的意念一动，四周空间不断变大，把那些黑色、白色、黄白色的奇异原子分得很开很开，不让它们凑近，方便大时钟研究分析。

“咦？”

忽然，卡尔面前的虚空中，露出了半截金色的绣花针，还响起了一声惊疑不定的声音，“老子的不死不灭意境居然被你压制了，卡尔，你牛掰！”

“你果然没死？”卡尔激动的看着那点金光，条件反射下，大时钟负荷解析石落的灵魂。

“说说看，你刚才是不是把虚空质丢出来了？”石落的语气渐渐淡定下来，“话说，你是怎么把意识融入宇宙，形成幻体的？感觉有些像世界里提到的天道。”

“你的灵魂居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虚空质难道不会毁灭灵魂？”卡尔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特么的，看来你是有恃无恐啊！认定了老子无法一瞬间毁灭这片空间，灭不了你是吧！居然不回答我的问题！”石落的精神力冲出，没了大宇宙像强盗那样的掠夺，石落才现他现在的精神力产生度有多快。

“没想到你的精神力如此庞大，不过，你想通过它们找到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卡尔不屑的说道：“我可是死神！”

“呵呵，老子若不是怕出来后，找不到回识海的路，你看老子会不会捅爆你的菊花。”石落也还了一个不屑的话语回去，精神力依旧源源不断的向四面八方扩展着。

“我说了，我是死神，研究了两万多年的灵魂”

“所以呢？”石落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卡尔bb，不屑说道：“老子的精神力都散开一亿公里了，你有种动手试试，看老子能不能找到你这个老气体。”

“”卡尔听到此话，忽然间就沉默了。

卡尔不说话，可不代表石落也会安静的陪着他。

这个世界的神，其实只能算是伪神，全靠一种无形的计算程序运算这个虚拟宇宙的一切，从而达到所谓的掌控。

对于石落来说，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世界的话，卡尔、凯莎这些所谓的神，只不过是拥有了自我崛起意识的np。

再进一步讲，他们只不过是触摸到了这个游戏内核程序的np，成长为了智脑。

但是，如果不给他们在现实世界找一副机械身体，他们依旧会局限在这个游戏里。

而石落，他这个本来也被算着虚拟人物的家伙，身体竟然遭到了虚空质的侵蚀，让他暂时失去了臭皮囊，有了放飞灵魂的时间。

以往，他的灵魂出现在基洞世界中，都代表着游戏结束，只能感受外界一刹那，就会被关进小黑屋。

如果说虚空就是石落前世所在的地球世界的话，作为从地球那个虚空穿越而来的灵魂，自然不会怕那方虚空的物质。

因为，他的灵魂触摸不到那些物质。

所以，石落很好奇，侵蚀了他的大宇宙，然后逸散开的那些虚物质哪里去了，为何不侵蚀这方虚拟宇宙，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但是，好像又不矛盾，因为虚拟游戏中的程序，本来也是像他的灵魂一样，触摸不到现实世界的那些物质的。

“找到了！”石落很兴奋的撇了一眼安静的卡尔，然后意念一动，一具星球那么大的石落身体被具现化出来，成功吸引了正在向外散去的虚空质。

“卡尔，你说，这些虚空质怎么对我的肉身这么感兴趣？”石落饶有兴趣的感受着新肉身被侵蚀，“感觉就像是我的灵魂只对自己身体感兴趣一般。”

侵蚀完一具，石落又具现化了一具，如此反反复复的让虚空质侵蚀着。

这期间，卡尔始终平静的看着石落的动作，就像离线挂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