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点钟赶到厂房的苏季，没有着急前往以前的办公楼、住宿楼，现在的实验楼。

他先去看了看他和夏侯玥一起做的丰荣，给水泥地面浇了浇水，避免因为干燥而开裂。然后去看了看温室大棚的修建进度，想来这两天就可以完成了。毕竟那个温室大棚本来就不大，大不了两个卧室那么大，还修建了好多天时间。

最后走去实验楼，找到商夏柳的时候，只见她坐在以前的大办公室，现在的实验室靠窗的位置看书。白大褂，搭配斯文的眼镜，上午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去房间落在她身上，真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商夏柳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发现站在实验室门口的苏季，推了推眼睛，说道：“你来了……等你好久了。”

“我们约定不就是十点钟吗。”苏季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还不到十点钟。”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商夏柳合上书，从靠窗的位置站起来，走到角落的桌子前面坐下，书放在桌子上面，桌子上面放着一台仪器，拍拍桌子旁边的板凳说，“坐这里、坐这里。”

苏季走过去坐下，问道：“为什么要我坐这里？”

“检查啊。”商夏柳打开了设备，开始调试起来。

苏季看着那台设备，设备上面英文完全不认识，问道：“这是什么设备？”

“你可以理解成彩超。”商夏柳问，“彩超知道吧。”

“听说过。”苏季点了点头说。他真就是听说过，知道名字而已，具体用处完全不了解。

商夏柳调试好了设备，说道：“开始了哦。”

“开始吧。”

苏季低着头看着商夏柳掀开他的衣服，拿着什么东西放在他的肚子上，他多少知道一点的，至少可以使用排除法，问道：“彩超还可以检查胃吗，胃、胃病不是都用肠胃镜检查吗？”

“彩超可以检查胃的，只是不如胃镜看得清晰。彩超检查对实质脏器的病灶有很好的识别度，但容易受气体干扰，对于气体干扰多的脏器，识别度比较低。”商夏柳顿了顿说，“主要是我没有肠胃镜，伱肯定也没办法接受肠胃镜……你可以接受一根管子从你嘴巴或者屁股伸进去吗？”

苏季想了想商夏柳描述的画面，果断道：“不行，我绝对不能接受。”

“那不就得了。”商夏柳说。

苏季任由商夏柳检查。

“不对啊，这不对啊。”商夏柳一边检查一边自言自语，“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事情呢？”

“有什么问题吗？”苏季问。

“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商夏柳拿自己做检查对象，“设备没问题啊。”

“那就什么都看不到呗。”苏季说，“我是龙，不是普通人，有点特殊正常，彩超对我没用很正常。”

商夏柳的表情相当无奈，摇头道：“只能那么解释了。”

苏季现在真的好奇他的身体，配合商夏柳做各种检查，最后的结果是正常人使用的检查设备对他基本无效。倒不是说设备完全无用，设备上有信息的，只是你没有办法根据那些信息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

换做苏季，此时遭遇那么挫折可能早就气馁了，至少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商夏柳的韧性格外高，颇有些越战越勇的架势。

不屈服是不屈服，撞了南墙该回头要回头，商夏柳没有执着于检查苏季的身体，她转移了目标，说道：“自然灵气，我想看看你的自然灵气。”

苏季伸出手，唤起自然灵气。

商夏柳盯着苏季的手，一度摘下来眼睛用袖子擦一擦，说道：“看不到啊，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