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8章 朱连魁(1 / 2)加点修行:从清明梦开始首页

“上来吧。”老者落地站稳,说话声也比先前宏亮了许多。

陈泽不急不忙,盯着幽暗的来路打量一阵,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跟了上去。

咚。

随手将木板盖回,陈泽拍拍手,站直身子舒展起筋骨。

这里看起来同样是间牢房,只是唯一的铁门栅栏被一堆破家具烂衣裳之类的杂物堵死,将门外几乎完全遮挡住。

“你好。”天花板足够高,可老者却仍驼着背,甚至连站稳都力有不逮。

言毕,他便死死盯住陈泽,额头甚至沁出汗珠。

陈泽则发呆似的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直到老者呼吸逐渐急促,身形微微晃动,直到陈泽手上闪过一丝亮光。

陈泽才开口应道,

“你好。”

元炁已能稍稍渗出体外,看来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环境。

“呼”老者微松口气,双拳却仍旧紧握,

“宫廷玉液酒?”

陈泽脸皮子抽搐了一下,甚至连手心流转的炁光都霎时破灭,

“.”

“一百八一杯?”

“群英荟萃。”陈泽又道。

“萝卜开会。”老者接上。

话音方落,老者紧绷的身体才是一松,闭目吐气缓缓挺直起来露出了怀里藏着的尖刀。

陈泽也不动声色散去了脚下悄然凝聚的元炁。

“别见怪。”老者随意将尖刀放下,口中难掩兴奋地解释道,

“我也是以防万一,毕竟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着老乡。”

随后老者自顾自絮叨一阵,算是把他乡遇故知的情绪抒发完了,才逮着盘膝而坐的陈泽问道,

“贵姓?”

“陈泽。”陈泽不爱磨叽。

老者也是个人精,立马接道,

“我姓朱,叫朱连魁。”

陈泽睁开了眼。

“你认识我?”朱连魁反问道,却没有多少诧异。

陈泽侧目看去,见对方神色间隐含得意,眉宇也跟着舒展开来,就等着他接话然后还以一通谦辞。

“不认识。”陈泽果断道。

老者神色一僵,随即又调整好表情,问出了一连串关键问题,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可知这里是何地?”

“我脑子有点晕。”陈泽刻意以手扶额,准备诈对方点话,

“有点.诶,记不清楚了。”

朱连魁眯起眼,一捋脑门上乱糟糟的稀疏白发,倒也没生气,

“这里.唉,罢了,说来话长。”

陈泽暗骂一句老狐狸,只好抛出句,

“老爷子也是从现世进来的?”

刚刚眼神还没有焦距的糟老头一听这话,立马笑眯眯道,

“看来老头我没认错老乡。”

“你是在哪里被吞进来的?”

吞?

陈泽心有疑窦,脸上却不起波澜,直言道,

“我是主动进来的。”

“哦”朱连魁只当陈泽仍在诈他,干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自述生平。

老头确实是和陈泽生活在同一时代,同一片天地下的大活人,而且很老,比他看上去还要老。

老头自称咸丰年间(1851~1861)生人,乃茅山术法一脉传人,多年坎坷略过不提,好几年前在秦岭追寻隐秘时被空间裂缝吞没,醒来后便被困在这处监牢里。

“这里恐怕和古往今来”老头神情肃穆,声音也不由自主压低,

“那些神仙们的下落有关。”

“嗯。”陈泽点点头,

“这里叫天外天,以前不见的神仙都在这里面苟着。”

“可别吓着了,这等隐秘”老头话至一半愣住,才反应过来陈泽说的啥,

“啊?”

“你是说你说,这里叫什么来着?”

陈泽耐心跟老者叙述了一遍天外天的由来始末。

言毕,老者呆滞如雕塑一般,半晌后才拍着大腿惊呼起来,

“我说那悬壶宫的龟儿都焉儿坏想坑我!”

“敢情这么些年都是他们在打掩护啊!”

“那个王林捏不准也是他们的人唉,失算失算啊,本事没到家.”

朱连魁没有质疑陈泽的说法,只因他多年来调查的谜团皆由此而来,此时一印证,自然便明白对方所言非虚。

而陈泽听着老者的感慨,心里七八分的底气也涨至十分。

朱连魁,正是当初跟着王林造访修复过墨斗,给一众王灵官克隆体后人都留下深刻印象,还和虺达成交易借走鳞片尝试取走“黄”之古剑未果的神秘“朱姓高人”。

高人高人,对普通人而言是高了不少,但对后来入主隐仙会直接踏足仙神领域的陈泽而言却算不了什么。

因此在从博士那里得知这号人之后也没多在意,却不想倒是在这里碰了头。

朱连魁,属于民间能人异士,行踪遍布世界各地,几年前深入秦岭后失踪。

当然,陈泽联系前因后果便知,朱连魁是为了搜寻天地玄黄中的“地”之至宝才进入秦岭。

而“地”被赤松子本体携带,说是深入秦岭,实际意思是经此枢纽入口,投身天外天当中。

所以陈泽本以为,朱连魁这没多大道行的“高人”折腾不出多大风浪,兴许早就灰溜溜悄然离开。

却不想,人家还真就进了这天外天当中!

误打误撞的,老头还真就找对地方了。

由此也颠覆了陈泽的固有印象。

别处枢纽不提,天外天在秦岭的入口居然还会主动吞噬现世之人?!

要知道无论是从弥勒佛之言,还是陈泽亲身撬动,秦岭的枢纽入口绝对坚不可摧。

若非赤松子或陈泽这等仙人出手,恐怕连一丝缝隙都起不开。

可时过境迁,朱连魁被吞进来已是近十年前的事情,那阵子别说博士还在当蒙鼓人,陈泽甚至还在象牙塔里埋头苦读静候社会毒打。

无法印证。

因此对于朱连魁这一听便有所保留的言辞,陈泽也没全信。

“小友。”朱连魁一边揉着拍疼的大腿回过味来,

“你也是被悬壶宫给坑进来的吧!”

“这帮孙子,也不知道把外面搅成嘛样嘞!”

“我是主动进来的。”陈泽依旧没有改口。

老头又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泽几番,

“那悬壶宫肯让你进来?”

“外面已经没有悬壶宫了。”陈泽摇头。

“怎么可能!”朱连魁脊背一挺差点没跳起来,

“那悬壶宫势力之大,说是一手遮天也不过分.你说真的?”

“自然不假。”陈泽点头。

“嘿。”老头不乐意了,瞅着陈泽面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