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问题?这些人皮是那些虫子做的?”节制者瞬间就想明白了韦修嘴里说的“她”指的是叶莲娜,脸色愠怒:“你把我带来这里是想钓出那些虫子?你把我当鱼饵?”
本以为这小涩鬼出来是为了救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想用自己钓鱼执法。
还害自己感动了半天。
真是太狗了。
好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节制者愤怒的同时,也对韦修的情报源更加感兴趣了:“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问题的?”
这家伙才刚来罗塞尔没多久吧?难道就把这个阁那个阁的全部都逛了一遍了吗?
涩鬼。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韦修也不否认,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叶莲娜到底能不能通过虫子监视这座城市。”
他在中心教堂寻找比安卡的时候,就闻到了那些药水中夹杂着刺鼻的香料味道。
那些身患咳疾的病人里,有不少身上都沾染着这种醉生阁才会使用的香薰。
所以,这地方。
“那现在,算是测试出结果了吗?”节制者面色清冷,看不出心情。
“不好说。”韦修摇摇头:“如果她能监控整座城市的话,在察觉到你在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出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节制者皱皱眉头,算是同意了韦修的说法:“小涩鬼,看样子你已经有猜测了。”
“嗯。”韦修点点头,看向那一张张随风摇摆着的人皮:“我怀疑,这些破灭之虫或许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走吧,先去问问刚刚那个家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这些人皮里面的身体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已经变成成虫了吗?”
“嗯。”节制者点了点头,知道这时候也不是闹变扭的时机,朝屋内走去。
“等一下。”韦修皱皱眉头,刚刚用来偷看节制者美肉的洞察术还没有关闭,他的视线被怪盗小姐凹凸有致的背影吸引了。
疑似被破灭之虫寄生。】
马赫因子破体而出,对着节制者身后的虚空处一咬,将一只长线型的虫子扯了出来。
刚刚帮助节制者疗伤的时候,韦修吃掉了不少的破灭之虫,规则之力增加了不少的同时,对这种虫子的感知越来越敏锐了。
“怎么回事?”节制者看了看那扭动着的恶心虫子:“我身体的东西没有被取干净吗?”
“不对。”韦修端着下巴,疑惑地看着节制者的身体:“我可以确定,你身体里的那些虫卵都被我清理干净了。”
“那这只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的?”节制者想到在大书库看到的那些被虫子寄生了的实验体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感觉一阵恶寒,头皮发麻。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韦修没好气的看了眼节制者,控制马赫因子将虫子吃了下去。
你吞噬了破灭之虫发育期,获得规则之力20点,目前拥有规则之力743点。】
说起来,这个节制者到底是不是大主教啊,为什么比安卡能够感知的到这种虫子,她却感知不到。
真菜。
“哼。”节制者轻哼一声,脸上倒有了些好奇:“对了,小涩鬼,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时候身上的气息是人类,有时候却是诡异,还能够吞噬这些虫子。”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韦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边扭头朝房间内走去,一边用洞察的力量配合鏖灭感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能感觉到,这醉生阁内的污染越来越浓郁了。
但周围的空气里却没有破灭之虫的气息。
那些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他们现在究竟是处于发育期,还是已经成了成虫?
怪盗小姐盯着韦修的背影,轻轻搓了搓手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人类和诡异,难不成,这家伙和我一样?”
…………
…………
另一边。
狮心团的污染清理部队,已经从地下上来,在醉生阁内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搜寻。
布朗一刀噼开一间房间的门扉,率先走进了房门,露西等人紧随其后。
“这是第几间房间了?”布朗握了握刀柄,眉头紧锁。
房间的中心放着一个火盆,而正对着他的墙壁上,画着一张扭曲无比的壁画,壁画的形式是平面的,没有透视,内容是几个人侧身站着,手拉着手做着奇怪的舞蹈。
就像是围绕着那火盆,在进行某种宗教的仪式一样。
只是那些人的动作非常的不自然,软绵绵的,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的僵硬,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第十五间了。”露西扫视着房间:“和其他的房间一样,没有声音,没有尸体,也没有污染形成的怪物,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错,从地下上来之后,污染清理部队就察觉到了醉生阁的奇怪之处,这里没有受害者,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就连毛发和指甲都不曾存在。
周围的骑士们脸色都不太好。
清除污染的作战中,最不希望遇见的就是这种名为未知的敌人。
这种敌人往往能够带来触及灵魂的惊恐,以及冰冷到季颤的死亡。
“人间蒸发?”布朗深吸一口气,看向身旁的另外一名骑士:“我们的精神有受到影响吗?有没有陷入幻象之中?”
那名士兵看了看手里如同地图一样的遗物,摇了摇头:“队长,没有。”
露西推开了浴室的门,看着还泛着水蒸气的浴缸,伸手测了测水温:“队长,水还是热的,这房间里的人应该是刚刚消失的。”
“嗯,知道了。”布朗向前走上两步,晦气地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气,踢了踢那火盆:“一个醉生阁,竟然用这样带有宗教色彩的壁画装饰,这是想干什么?”
“队,队长!”一名骑士咽了口口水,瞪大着眼睛,指了指墙上的壁画:“那个人,他……他刚才动了!”
“嗯?”布朗眼睛中冒出精光,长刀出鞘,瞬间噼到了壁画的上方。
“唰”的一声,壁画上的几人被斩成了两半,跟着碎裂的墙皮一同掉落在了地上。
高度紧张之下,几名骑士从他的背后冲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那些“人”的身旁。
“队长,这,这不是人。”几秒后,一名骑士轻呼一口气,拿起一块布满着水渍的薄膜,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几张人皮,用水黏在了墙上。”
“随着水分流失,他们开始脱落,所以才像是动起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