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眉头一皱,张宁这请求,和前面两人不同,开医馆,给人治病,张宁有这能力,但张宁一介女流,在外面坐馆,真有个万一,就难以照应到了。
虽说是女子医馆,但谁家女人出来看病,身边没男人陪同,到时瞅见张宁医术了得,还长得不错,起了歹心,掳走张宁,楚苏再想后悔就晚了。
人心叵测。
“宁儿,你的医术精湛、妙手了得,为夫是清楚的,可这医馆,有些风险,不能在郡守府旁边设立一间屋子,以作医堂所用,供宁儿为女子看病施药么?”
楚苏知道医馆和别的不同,比如蔡琰的书堂,走的是高端路线,一般人可没钱供人读书,莫说找先生求学了,而张宁的医馆,只能走大众路线,是人就会得病,无一例外。
而女子和男人不同,现在的女子大多被困在家里,真的有病,请大夫郎中到府上走一趟,反而才是常有之事。
“夫君,医者父母心,医馆必须设在百姓最多的地方,才能治百病,施仁医,你觉得医馆若在郡守内,平常百姓胆敢靠近一步么?”
“夫君,妾这一身医术,所学乃是治病救人,若与人相远,岂不是白学了?还望夫君恩准,垂怜妾身一二。”
张宁美眸一凝,贝齿轻咬,朝着楚苏盈盈福了一礼,显得楚楚可怜,不忍多加伤害。
“罢了,宁儿,此事重大,等为夫带你去城内逛一逛,选一处适宜开医馆的地方先,你也说了,医者仁慈,不可见死不救,可医馆一旦开设,真有患病男子找上门,宁儿是救,还是不救?”
“不救嘛,宁儿恐心生自责,见死不救,非医者所为、所能忍,可宁儿若施救,则男子近身,为夫是恐宁儿有危险,万一有人见猎心喜,以宁儿美艳,故意假病前来接近,宁儿要有闪失,你叫为夫怎么办?”
楚苏直言难处,毕竟张宁以前也施符救人,但有张角等人在一侧,倒是无忧。
张宁一听,略微一想,就知楚苏的顾虑,只好点点头,说道:
“好,全凭夫君作主。妾亦不想令夫君难做。夫君,若医馆不能开设,可否让宁儿陪着夫君,在军中跟着军医,也好搭把手,能帮夫君治治伤兵?”
这郡守府,张宁说实话,住得不开心,除了甄宓几人能聊聊天,张宁一身本领压根没地方用。
“宁儿莫急,你有心治病救人,为夫自当成全,让你心愿达成,你无须多想,晚些时候,等日上三竿,为夫带你等一齐出门,都到外面逛逛,感受下人间烟火气,凑凑热闹。”
楚苏话刚说完,不止张宁,连蔡琰、貂蝉和甄宓的俏脸同样一喜,在郡守府待久了,平常又没男子带着,不好私自出门。
这还是第一次,楚苏主动带她们到外面散散心,心情不由欢快多了。
“差点忘了,那宓儿你呢?”
楚苏抱起柔软无骨的甄宓,伸手刮了刮甄宓的小鼻子,笑着一问。
甄宓一时娇羞不已,钻入楚苏的怀里,糯糯地反问道: